程迩然笑道,不怎么上心。 凯伦是很多企业垂涎的肥肉,程氏本来胜出的机会很大,可是程迩然这三天晕了头忙着跟她卿卿我我,推了本来预约好的会面,自然引起凯伦国内负责人的不满。 其他公司可是上赶着拍凯伦马屁的,哪有人哪放他们鸽子。 “设计案最重要的是亮点,程氏可以在这一方面下工夫。”许流年沉吟半晌说。 “我就是这种想法……”程迩然点头,毫无保留地将设想仔细讲了出来。 一个好的商业点子能化腐朽为神奇,程迩然无疑是这方面的天才,许流年暗赞,将程迩然说的话用心记下,回到程氏后,窥着程迩然和助理商谈工作的空当,总结了发给高伯傭。 高伯傭很快回了信息。 “收到,自己小心,别暴露。” 暴露了也没什么,程迩然难道能以商业间谍罪把她告上法庭?许流年冷笑,转动着手机,静静看不远处条理分明交待工作的程迩然。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显然不假,沉浸在工作中的程迩然眉眼沉静,好看的妃色嘴唇节奏明快地启启合合,独特的程迩然式的风流意态。 许流年调开目光,抬头看向吊顶,白色的琉璃小射灯带着钻石的光芒折射,刺目的亮光照进眼里,眼睛又涩又痛,模糊一片。 “这两天我安排一下工作,接下来一周时间,我们选婚纱定做婚纱,安排结婚场地,拟定宾客名字,买别墅安排装修,怎么样?”程迩然的说话打断了许流年的思绪。 许流年身体瞬间僵硬,也不过眨眼工夫,走过去歪到程迩然身上,伸了纤纤素手勾程迩然下巴,像好色的登徒子,色迷迷笑:“都听你的,我只管等着做我的良妻良母。” 程迩然很满意,低低笑:“接下来咱们有得忙了。”一面说,一面抚许流年肚子,期待地想入非非说:“这里面不知有没有咱们的孩子了?” 永远都不可能有的,许流年有瞬间恶毒地想,要不要假怀孕,然后哄程迩然去做男扎节育,让程家绝后。 邵碧青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其时许流年正倚在程迩然怀里和他一起刷某宝购物,忙得不亦乐乎。 程迩然是购物狂,旗袍鞋子珠宝头饰,名牌的国外专门订制的不少,某宝上淘来的等同地摊货的东西也不少,看到稍为新奇点的,有某种亮点的就买下,都是女人的东西许流年用的。 这晚他又刷了一百多单,许流年直埋怨快递送过来时签名得签到手抽筋。 “要不,我想办法发名个签名机器。”程迩然若有所思说,摸下巴。 签名机器!亏他想得出来,脑子又短路了。 举凡跟她有关的,程迩然就经常短路,许流年习以为常,伸了伸懒腰正想说睡觉了,电脑右下角滴一声响,邮件进来。 看到附件照片时,许流年的心脏被沉沉的千钧重石压制住,跳动不得。 黑暗的夜空,远处车站的灯火依稀朦胧,半明半寐里,镜头里的女人斜躺在地上,绯红色的剔透滑腻的脸庞带着一种秾丽的芬芳,女人周围地面上,映照着的躯体高大的几个人影。 混乱的画面,万花筒交错旋转。 看背景,这是五年前她被卖进山区前在g市车站失去意识后拍的。 许流年周身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无知觉地,死死掐住大腿。 想过……想过程迩然知道她曾经历过的一切会是什么感觉,愤怒、伤心、心疼、负疚,还是嫌恶?只不知,冲击来得如此之快。 绝望和羞耻如千钧重寒冰压积到心头。 动作迟了一步,没有主动和程迩然交待,她和他……他们会不会玩完了? 邵碧青真狠,先发制人!许流年暗暗咬牙,唇边却泛起旖丽的笑靥。 “程迩然,看到这个?你失望不?” “不,流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该失信,是我的错。”他说,扳住许流年的脸把她转过来,亲吻、爱抚,无比怜惜。 夜风挑起窗纱,簇簇叠叠,如轻灵的蝴蝶翻飞,卷出魅惑的蓝调初香,合-欢花绽放。 许流年冰冷的身体渐渐热了,他那么凶狠,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