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大理寺的老练审问取证,祁烽的身份是确凿无疑的。 论罪之事先撇开不谈,军国大事也由朝廷上去争,女眷之间好奇八卦的还是又回到程雁翎身上。 既然祁烽没死,那么只要祁家不出休书,程雁翎目前其实就还算是祁烽的妻子。而祁烽犯下如此大罪,想来是性命难保了。祁家却不知道会被连累到什么地步,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祁烽再真死一次,程雁翎之前的“提前大归”还算有效吗? 虽然从整体上,大部分人也都知道程雁翎应该是不会跟祁家再有太多牵扯,但世事变化往往出人意料。当年谁又能想到战阵殉国,朝廷抚恤的小祁将军没有死。 而如今在祁家全力自救的过程中,难道不会想要顺带着将程雁翎一路抹黑到底,反咬噬骨,连带着一起死吗? 面对着俞菱心也有这样的担心,整个正月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甚至亦有几分清减的荀澈只是笑:“祁家人若不是真的想要九族尽灭,就不会继续攀诬县主。毕竟如今祁老将军还有一口气,皇上自然是宽和的,并不想真的将祁家连根拔起,程家对老祁将军也有几分情面。” “可是祁夫人进京来的这个动作,难道祁家长辈不知道?”俞菱心撇了撇嘴,她如今月份又大了一点,渐渐显怀之间胃口也不太好,时常呕吐,腰也酸的难受,正月的后半个月就没怎么出门。 原本还有明锦柔能过来陪着说说话,结果现在明锦柔自己身孕还没过三个月,虽然初二在晋国公府提起的时候一脸的浑不在意,甚至也没有上报宗景司,但实际上某位呆头鹅王爷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明锦柔安心养胎。 而荀澈在廷议之中热火朝天,大理寺追查严审焦头烂额之间也是繁忙非常,一则是要时常伴驾参议,再者身为当初主要负责郴州兵变追查之事的钦差,大理寺的会审也不时需要荀澈前往。 等到宫中与大理寺两边皆忙完,荀澈还有大半时间要去□□或晋国公府,每每回到府中,虽然还是满心关怀俞菱心的身体以及家里的事情,但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俞菱心往往也是赶紧打发他去沐浴休息,不要再太多劳神。 一直是到了月底终于有了这休沐半日,夫妻两人才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荀澈伸手将她向自己怀里又搂得紧了些,在她发端与脖颈间蹭了蹭,才淡淡笑了一声:“其实将门之家里头的那些糊涂事,跟京中的公卿豪门也差不多。老祁将军虽然英雄一世,但大约也是太过一心扑在治军领兵上头,后宅里头始终不太清净。祁烽那人也不是不出息,其实真论起文治武功,比下头两个弟弟还是强些的。只是跟县主比,就插了些。但这也没办法,我大盛如今这一辈的将门子弟当中,莫说祁家,就算是京中的这些,再加上渝州的宝栋府,泉州的平南将军楼家,谁家的年轻子弟也比不过端仪县主,这才是事实。” 提起祁烽,俞菱心还是很鄙夷的:“比不过妻子,就可以养外室么?到底什么绝色佳人,能叫他叛国通敌?祁老将军如今没叫他活活气死,也是不易。” 荀澈唇角微扬,同时伸手去点了点俞菱心的鼻尖:“这也就是你们妇人的想法罢了。绝色佳人当然不能叫祁烽叛国,但是这佳人若是拿了他的短处把柄,叫他一步步地先从小事泄露开始,慢慢自然就泥潭深陷了。就跟那些因赌败家的子弟一样,若是一开始就叫他如何去倾家荡产、甚至谋财害命,哪一个纨绔也不肯的。但是先以小事勾着,一步步的,自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