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荒唐行径,这才在历史上留下了些口实。 大概现在年纪轻,感情虽浓烈热忱,但抱负和热血更甚,自控力强,沉迷美色很困难。 只他在这跟进跟出,实在不方便行事,尤其需要用到火[药的时候。 甘棠指尖在案几上轻叩着,看了眼面前身形足足高出她一个半头的殷受,想着要如何才能把人‘请’走。 外头唐泽抱了一大摞的竹简进来,殷受自己寻了张案几,唐泽摆好笔墨丹砂,便要开始处理政务了。 甘棠看得想笑,问道,“这些我能看看么?” 殷受点头,“都是些琐事,你看罢。” 甘棠随手拿过来大概翻了一遍,厚厚一沓里面除了安顿灾民的述报外,就是些春祭春耕的祭祀礼,还有些各个方国岁贡的情况,不甚要紧,但殷商做事喜好占卜,什么事什么时候做,大多数都是由贞人占卜好吉时,商王这里再做定夺。 总之里头有好几样都是需要尽快将批复送回大商邑的。 殷受看得认真,甘棠在旁慢悠悠煮着茶,待外头平七说准备妥当可以上山了,便朝殷受道,“阿受,阿受……” 殷受应了一声,瞥了眼甘棠,眼里浮起了笑意,“棠梨你好长时间没这么唤我了。” 甘棠一笑,“恰逢春雪消融,万物新发,山上景致还是不错的,我这会儿要上山去,便请你一道赏玩美景罢。” 妻子言笑晏晏,请他去赏景,自他们决裂以后还是第一次,殷受既高兴又惊讶,哪里会拒绝,“那棠梨你等等,我把这点奏报看完。” 甘棠心里乐了一声,面上只回道,“时间约好的,我身为圣女,不能失信于人,现在就得出发了,人都候着呢,你去不去。” 殷受哪有不明白的,却还是搁下手里的文简,起身道,“去。”她这般兴致勃勃的邀约,彷如当年拉着他一道去看铁犁时的情形,他想陪她一道去,政务回来再处理,也来得及。 殷受心底的情绪是很强烈的高兴,甘棠辨别不出他说了什么,见他应了,当即便起身道,“走罢。” 开沟渠修筑堤坝,用石量很大,多是就地取材,除了开挖一些耐风化孔隙率低的高强度石材外,沟渠边还建有打造工具和烧砖冶铁的工坊。 这时候矿产资源丰富,除了赤铁矿石外,山上还有许多花岗岩,能开采的尽量开采罢。 山上还有个苗圃,专门育桑树苗的,前些年她教授子民们扦插和嫁接,搁在桑树上也适用,河道外是通修的宽道,两边栽种上桑树,将来就是一片桑林,果实可食用,桑叶可养蚕,又可固堤防洪,一举多得罢。 事情是手底下的匠人学子们在做,工事有尹佚总体负责,甘棠上山,多数时候是看地形地貌总体把控水渠的走向和进程,或者解决一些工程上的疑难杂症,概念虽笼统,但琐事非常多,一整日都很忙,玩乐赏景什么,不存在的。 殷受就这么同甘棠一道在山上转了一天,见识了她栽种桑林、开垦良田、对水渠的统筹规划,也见识到了她在子民心中的号召力,许多工事上的细节,她便是不说原因,子民们也一板一眼做到最好,比如那些预留的出水口和入水口,防洪排泄的孔道,堤坝旁边筑建的蓄水池,修桥铺路云云,自官员到子民,工事做得如火如荼,齐头并进,看得他感触颇深。 子民们对甘棠敬畏且爱戴,尤其受过她指点的那些,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毕竟他父王有威信,却还没到能让子民们自主将他的一言一行当成金科玉律的地步。 她也态度分明,对肇事者绝不手软,但只要老实干活,在她这就能领到一定数额的粮食和朋贝,哪怕是奴隶和人牲。 粮食可以拿回家给家里人吃,朋贝用来购买工具和粮种,晚间闲暇,还可以来篷场听学子教授学识和技艺,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对比起殷商的惯常做法,甘棠这么做,得民心是必然的事,只他殷商方国属国众多,便是由王室直接控制的京畿地,也是势力纷杂,想同甘棠这般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