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她的母亲的确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因为她又聋又哑。 外婆告诉她,她母亲这是天生的,治不好,于是陆念念便学会了手语。 母亲还没去世的那些年,陆念念从来没有见过陆淮君,只有从母亲那才能知道点他的消息,每每讲到那个男人,妇人的眼底总有温柔的光流过,她不断提醒陆念念,她有一个爸爸,叫陆淮君,未来会有一天,来找她们。 外婆是个强势的人,有时看到母女俩聊到陆淮君,她总是最先炸毛的一个,怒气冲冲地想堵上女儿的嘴,永远别再提。 后来陆念念的母亲去世了,只剩下她跟外婆两个人,那还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陆淮君,见到她的爸爸。 外婆一直是个暴脾气,陆淮君每一次来,都被她拿着扫帚赶出去,赶的次数越多,陆淮君就来得越勤。 那时候陆念念只觉得这个大叔长得好看,每次都会趁外婆不注意,偷偷摸摸放他进来,为此她没少挨骂。 后来有一天,外婆扛不动扫帚了,陆淮君才心平气和地跟她们祖孙俩一块吃饭。 外婆去世之后,陆念念从乡野田间被陆淮君接到军区大院。 陆老爷子第一次见到念念时,便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看,见面第一句就问她,会不会说话。 陆念念听陆淮君的话,叫了老人一声爷爷,老人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也不知是后悔还是感激。 后来念念一直生活在大院里,童年的伙伴便有了陈相灿,再后来遇到了宋今朝。 听着陆念念说起自己的事,宋今朝喉间涩涩,本想安慰她几句,才发现她说起过往时,都是微笑的,他好像低估了他的小娇妻。 同时也有些在意,他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念念。 - 回到b市以后,陆念念继续去报社工作,和宋今朝的冷战也结束了,似乎一切都步入正轨。 那天一早,陆念念将修改好的采访报告交给老徐,才发现师父好像在收拾东西。 陆念念觉得奇怪,将报告放在他桌上,忍不住问:“师父,你这是要出差吗?” 他们才刚从w省回来,他难道又要外出采访? 老徐的脸色并不好看,闻声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张怎么想的,非把我调到a市去,虽然说工资高吧。” “但我老婆现在肚子那么大了,我要是走了,谁照顾她啊。” 就算a市的工资高,他也不太想去。 老徐说着,动作未停,一件一件地收拾东西。 听到他要走,陆念念的心咯噔一跳,愣了半晌,她将脑中冒出的念头瞬间摁下去,她之前还听老徐说今年要在b市买房子,老婆要生孩子了,他攒够了钱终于能在这里安个家。 看着老徐忙碌的背影,陆念念咬了咬唇,眉头蹙得更深。 为了打消心底的猜测,她直接去了主编办公室,正欲敲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张景涛:宋总,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徐佑明天就走。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还说了什么,张景涛忙点头哈腰地应下。 办公室里主编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她的耳朵,陆念念愣住,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双耳嗡嗡作响,胸口像是被巨大的石碾轧过...... 她以为从w省回来,两人的矛盾都消了,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幸福。 可是这全是她以为,今朝的不安全感依旧在,他甚至,连自己的师父也不放过。 陆念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座位上的,一旁的女同事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以为她不舒服,连忙关切地询问:“念念,你是不是生病了?” 面前的女孩愣了半晌,才僵硬地侧目看她,艰难地开口:“我没事。” 陆念念的脸色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