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煜兮忘记了“厉琸清”这个人,只将他认成千年前那个一身正气,且带着割舍不掉的家国责任的男人。 电影播放到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煜兮身后又传来了一声低呼。 “……我之前跟你说的就是这里。” 这好像是方才入场时候那个说话的女孩? 此时电影正播放到叛王与朝廷的军队在城郊对峙的那一场。 几天前的一场试探性对决之后,厉琸清所饰演角色与叛王军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暂时后退,将队伍驻扎在城池的东西两端。 到了晚上,正在将军于军账外的空地处练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他的眼前飞过。尽管那个人的动作非常迅速,但是依旧被随后追赶的将军逼到了城外的一处树林中。 …… 林中的树木在夜里泛着浓浓的、极具压迫感的深绿,夜风吹过,黑色的夜行衣与暗银色的软甲一道轻晃起来。 和本人亦正亦邪的气质不同,电影中的厉琸清眉目深邃面无表情,气质就像是他手中持的那柄利刃一般的迫人。 见已经无路可逃,那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也停了下来。 年轻的将军慢慢的提起了剑,那银色的剑身映上了月光,显得格外冷清。“把东西放下。”他冷冷的说。 穿着夜行衣的人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知道我拿的什么?” “书信。” 他所说的“书信”便是前几天朝廷才从密探那里截来的记录着叛王和朝中官员往来的东西,其实昨日已经有一大批刺客来偷过了,并且带回了一份提前备好的赝品回去。今日这一遭估计便是他们发现了书信的异常,便又想在不惊动朝廷军队的情况下再偷一次。 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也早有准备。 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慢慢的将自己脸上蒙着的黑布取了下来。 “你知道我不会给你的。” 当这个男人露面的时候,电影院中再一次的响起了一阵惊呼。看过前面剧情的人都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之前叛王放在皇城的质子,算是与厉琸清所演角色一道长大的。 在此前的剧情中,这位质子性格懦弱并且武艺不精,与现在穿着夜行衣的神秘人一点也不像。 说完之后,质子便立刻掏出贴身的匕首朝着厉琸清所饰演的角色刺了过去。但是对方同样早就已经有了准备,明明是不怎么有利于贴身攻击的长剑,但是当它到了对方手中的时候,却偏偏又变得灵巧了起来。 这场夜里的比试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银色的长剑在空中一挑,夜行衣便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里面叠好放着的书信直接露了出来。 长剑轻轻的点在了信上,顺便也点着质子的心口处。 被长剑抵着的男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他淡淡的说。 穿着软甲的少年将剑尖一挑,书信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不过他并没有像男人说的那样杀了他,而是打开书信在确认无误的时候将信装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将军大人!”忽然,背后的人将他叫住。 又是一阵沉默,终于质子再一次开口说“今日——”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站着的少年便打断了他的话。 镜头里面的厉琸清慢慢的转了过来,他身上金属质地的软甲在月光下静静的向外散发着不亚于长剑的银色光芒,而正是有了这些银光,此时的男人更是像方从月亮上下来的神祇一般。 只见他的眼神忽然一变,由冰冷变得复杂、难以形容,“……今日一别,他日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他日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后来这部电影讲了什么煜兮都不怎么记得,只有厉琸清说的这句话一边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直到电影结束,身穿着银色重甲的将军从黑色的骏马的马背上重重跌洛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一刻,煜兮才缓过神来。 身后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