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都懂。 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情哪能不懂。 不过真没想到王子腾官做得极好,竟然也是个惧内的。 啧,啧,啧。 三月末,王子腾夫人便在‘族长’的建议下挑中了宝玉这个眼熟的孩子做了自己的嗣子,正式给宝玉改了名字,上了族谱,新的名字就写在王子腾夫妇的名下。 大名王孜,小名爵哥儿。生日则是为了避免让人心生联想,便定在了五月初五端午那日。 换了一对爹娘,然后换了一个身份,又换了个名字,最后连生辰都变了的宝玉,这一生有个极会做官的爹,以及更有手腕的娘,也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如何。 由着新妈带着在金陵城中见了一回亲戚,这对新组成的娘俩便坐船因京城了。回到京城,又以水土不服为由,闭门见客大半年。等到王夫人见到自己这位‘侄儿’的时候,她这倒子已经快两岁了。 不过因为这个‘侄子’是过继来的,王夫人并不怎么亲近。只看了一眼,让人赏了见面礼转头与凤姐儿说话了。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只说二月初十这一日,元姐儿在宫门外与贾珠贾琏二人话别后,便将自己的包袱交给来接她的太监和宫女。 来接元姐儿的人一共有三个。 两名太监,一名宫女。 不过元姐儿看出来虽说是两名太监,但其中一个太监的服饰和料子与另一个相差许多,便明白带头跟她说话的那个太监应该是个小头头。 多年前元姐儿进过宫,知道这条进宫的路有多长,看着两旁高高的红墙,元姐儿哪怕再豁达心底也升起了一抹惆怅。 靠,这要命不要门票的景点,原来没有多少人拍照留念的时候,也忒有气势了。 无端的让人胆怯。 ...... 元姐儿是女官,住的地方又是精过司徒砍干预的,所以条件还不错。当然,再怎么不错也不可能跟元姐儿之前的屋子相比。 宫里地方看着大,可住的人却着实不少。能有一个单间,别管大小,都是一件难得的事。这已经是元姐儿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屋子小,没有什么里外室,只有一间通透的屋子。但元姐儿看着角落里一架并不算贵重的屏风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有了这架屏风,至少能还挡一挡一进屋的视线。 一张架子床,一套圆桌凳,一个梳妆几,旁边一个脸盆架。 窗户下面还摆了一张书案,还有角落里放着的一口红木箱子以及刚刚一进门就看见的屏风。这就是元姐儿在宫里这间卧室所有的东西了。 叫帮着自己抱行李的丫头和那个小太监将东西放到床边就好,她又拿了个精致但有些扁的荷包请领路的太监收下,人家一路说了不少话,这荷包就是请人家喝茶的花销。之后又给刚刚跟着小宫女给自己抱东西的小太监一个看起来便有些鼓的荷包,谢他帮自己抱东西。 这个时候元姐儿往外送荷包,那就不能再说是赏钱了。 说是女官,其实也不过是主子书房里的大丫头吧。你一个新来的大丫头有什么资格和身份赏老人? 真敢这么想,离死也不远了。 等到那两个太监一道走了,元姐儿才回身看着分到她名下的宫女。 “奴婢叫楼叶,给姑娘请安。王爷说他不方便时常过来见您,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楼叶去办,定不叫姑娘委屈了。” 元姐儿听说面前的小宫女叫楼叶,便知道这小宫女就是之前司徒砍给她安排的人。笑着点头,说了自己的一些习惯和规矩,又拿了个荷包递给楼叶。 楼叶接过恭敬的谢元姐儿赏。 元姐儿听到这个‘赏’字,笑了笑,只是嘴里的苦味却又浓了几分。 有些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不过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元姐儿仍然有些个不太习惯。 双重标准得不要不要的。 (→_→) 一会儿楼叶便去给元姐儿领女官服以及其他相应的东西去了,元姐儿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一会儿闻闻床帐上有没有异味,一会儿又查看了一下被子有没有用过的痕迹。 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从包间里拿出一包老鼠药和灭蛇药,在床底以及屋子四周撒了一圈。 最后坐到屋里的圆桌处,摸着圆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