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下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司季夏见着乔小余已经拉着稳婆往屋里去了,他便急忙向冰刃道:“请恕在下现下不便招呼兄台,兄台自便便好。” 司季夏说完,转身就往冬暖故那屋走去,可他才到屋子门口,就被乔小余给拦住了,只听乔小余着急道:“公子你别进来,稳婆说破水了,公子快去准备剪子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哦,干净的布巾在大侠背上背着的那只大包袱里有,我已经洗过晾晒过了的,干净的,公子去拿来就行。” “可是……”司季夏不肯走,他担心冬暖故。 “哎呀,可什么是呀!”乔小余跺了跺脚,“我会照顾好阿暖姐姐的,只要公子还没有开始帮阿暖姐姐接生,稳婆说一切都好说。” “好好,我这就去,我刚给姑娘煮了一碗糖水蛋,姑娘还未吃完,还劳姑娘替我喂姑娘吃完,若是姑娘不吃的话,怕是待会儿没有气力。”司季夏还是很紧张,“姑娘的模样好像很痛苦很难受,还劳烦姑娘……” “公子你,你好啰嗦啊!”乔小余正在紧张要去看看稳婆还有什么交代的,奈何司季夏居然在这儿说个不停,她原来瞧着公子在对夫人之外的人都挺冷冰冰的,倒是不知道公子原来居然这么啰嗦。 不过怕是也只是因为夫人,公子才这么啰嗦的吧。 虽然公子不记得夫人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依然很关心夫人,若不是他的一声又一声“姑娘”,只怕她都要以为公子其实还没有忘记夫人的。 乔小余这话音才落,司季夏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剪子别忘了用热水烫一烫啊!”乔小余在关门前又向司季夏补充一句。 司季夏一转身,就瞧见冰刃不知何时就搬了一张长凳正翘着腿靠坐在门边,一脸鄙夷地看着司季夏,冷哼道:“别人媳妇儿生孩子,又不是你媳妇儿生孩子,你着急个什么劲儿,生出来也不是你的娃。” “……”司季夏只是看了冰刃一眼,没有理会他,先到他房里找剪子去了,再出来时,发现冰刃将他背上背着的那只大包袱扔在了堂屋的桌上,本是被他提在手里的那两只鸡则是被他扔在了院子里,正扑扇这翅膀咕咕叫着,想来是饿了。 司季夏连忙站到桌边去解开那大包袱,看见包袱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沓的大衣裳和小衣裳,还有一沓儿的干净棉巾,连忙将棉巾拿了出来先放在一旁,而后拿着剪子匆匆往厨房去了。 司季夏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再回到堂屋来的时候,冰刃用鼻孔看他,随之又用力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悦。 夜越来越黑,司季夏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踱来踱去,时而走到门外去站站,时而又走到窗前去站站,总之是一刻也没有安安静静地停下来等待过。 堂屋里的灯火就快要熄了,司季夏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的心,完完全全都系在了冬暖故身上,他怕她疼,怕她难过,怕她害怕,怕她哭。 他……想到她身边去,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是她的夫家。 这对年轻的夫妻待她如此之好,不惜走那么久的山路只为了将小孩的衣裳送来给姑娘,还特意为姑娘准备两只下蛋的母鸡,甚至还比他心细先请来稳婆以备万一,会不会…… 会不会姑娘生了孩子之后,他们就要把姑娘接走了……!? 毕竟,毕竟住在水月县上要比住在这连人烟都没有的山上要好得很多很多,若真是这样的话,姑娘……可会跟他们走? 司季夏的心本来就因冬暖故生产已然很慌很乱,现下再这般想,他的心就更慌更乱了,致使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得更频繁了。 冰刃早已从堂屋里坐到了院子里来,坐在平时里冬暖故惯坐着晒太阳的那张凳子上,背靠着厨房的墙壁,还是翘着腿,看着司季夏走来走去,他只觉晃眼得很,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又骂他道:“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坐下来等着!?都说了不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