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大约十日左右能到达云城。” “他们到北霜国来了?且还朝中云城而来?”楼远有些错愕,似乎这样的事情是他从未想过的。 “正是。” “他们来北霜国,是为了何事?”楼远微微蹙眉,“目的何在?” “不得而知,关于这个事情,我曾找过夜阁,那个网罗天下消息的夜阁,给出的回答竟是‘关于这羿王府世子的任何事情,夜阁不接手’,这倒是让我诧异了,夜阁居然也会放着上门来的生意不做,且我开的是大价钱,阁主竟也不接。”白拂也微微蹙起了眉,“倒不知这夜阁是在畏惧什么,抑或是……刻意为其隐瞒着什么,若是刻意隐瞒的话,那司季夏,只怕是不仅仅是羿王府世子这个身份这么简单。” “因为有一件事你没有知晓。”楼远倒没有白拂的疑惑,相反,他的神色很是“理应如此”。 “何事?”白拂不解。 “南蜀国诡公子名讳,你应当熟悉的才是。”楼远背靠着床栏,不紧不慢道,“而助南蜀国新帝登上帝位的,除了我,便是这位诡公子。” 白拂震惊,听着楼远接着道:“你觉得我脑子里的弯回多,时常让人猜不透,而那位诡公子,脑子里的弯回却是比我还要多得多,他能捏握时局的能力远在我之上,所以这南蜀国的新帝能在登基后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基本将整个南蜀国的余孽肃清,并且几乎没有祸及到百姓。” “这样的处事能力,放眼整个天下,只怕没有人能及这南蜀新帝。” “而能让南蜀国经历了一次不小的内乱动荡后还能民安的,实际却不仅仅归功于这南蜀新帝,相反,这其中的功劳,多半是归于诡公子的,只不过,他求的不是权利与功名,是以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这一次的国乱里,有着诡公子这么一个人存在。” “诡公子,是神医,却又不仅仅是神医,他甚至,还是夜阁的座上宾,纵是夜阁阁主见了其,都要对其礼让三分,至于他与夜阁之间究竟何关系,我倒不知晓了,也没有兴趣去知晓。” 说到诡公子,楼远的语气虽然平淡缓慢,但却能从他的眼神及字句之间看得出听得出他对这诡公子的欣赏之情。 “你这般无缘无故提到这诡公子又提到夜阁……”白拂忽然将眉心拧得更紧了。 “谁会无缘无故去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楼远轻轻一笑,“你自是想得没有错,司季夏便是诡公子,诡公子即是司季夏,有着不亚于扁鹊华佗的医术,有着超群卓绝的头脑,若非有他,只怕如今的南蜀国根本就是一团乱。” “也因为有他,你才心甘情愿跟我回云城来,这十年里,你倒是对南蜀国生了情。”白拂并未因司季夏的另一重身份而深处震惊不能拔。 “我生于那里,又在那生活了十年,我不是草木,自当有情。”楼远倒是坦荡承认,“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我还做不到。” 白拂不说话,只盯着楼远看,似乎要从他面上盯出他心底深处的所有想法似的。 只听楼远问道:“你见到了夜阁阁主?” “未有,隔着竹帘,不过是闻其声而已。” “还有,你的影卫为何会知晓司季夏,又为何会关注他的行踪?”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影卫现今都是听我吩咐的?” “……白拂你无不无耻?” “彼此彼此。” “司季夏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来盯着了,你就在府里老实蹲着等薛妙手十日后到来吧,她这次交代要做的准备可是比以前要多得多,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以免你活不下来。”白拂顿了顿后接着道,“稍后我将薛妙手的吩咐转告给春荞,我这些日子没有闲暇,让春荞秋桐为你准备着。” “……” “忘了说,这次的解药里也有泌香,你只能勉强走动,别想着蹦跶,别给大人丢人,别以为那薛妙手很容易请来。”白拂说着,站起身就要离开,楼远未说什么,只是补充了一句道,“大人那儿,司季夏的事情还是先别说吧,先等等影卫的消息再说。” “我知道。”白拂点了点头,“若是届时真有些什么事情,或许还是要需到你走一趟,毕竟你与他们相识。” “嗯。” “歇着吧,秋桐,照顾好你主子。” “是,白拂公子。” “白拂。”楼远在白拂转身之时唤住了他,白拂转头来看他,只听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宫中事情很多?” “这个无需你挂心,你先养好你自己再说。”白拂没有给楼远确切的答案,大步离开了。 楼远垂下了眼睑,似在思忖着什么,稍后对秋桐吩咐道:“稍后把春荞找来,我要问她些事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