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嘉峪关到宁夏府,再到京城,耶律一直都能得到内部的消息。而他做出来的事情,无不都是对太子不利的事情,只要这样一想,到底谁再给他消息,就很明显的。 当然,齐景灏能这样想,是因为他绝对不信任三皇子,绝对相信曹建成早年勾结了敕勒人陷害了父亲。 这样就能想通,但若是叫别人想,比如说皇上,皇上就没有那么相信太子是无辜的,三皇子是有可能勾结敕勒人的。 想了半天,齐景灏将这一切又重新理了一遍,又叫人。因为梁潜出去办刚刚吩咐的事情了,进来的是雷豹。 齐景灏道:“两位副将情况如何?王副将的伤势好些了没有?聂副将呢?” 雷豹就忙道:“王副将已经好多了,能走动了,这不两位副将昨天还想来看看您,说您还不能起床,这才没来。聂副将这两天就在和兴庆城衙门的人商量善后的事情,还有过冬的事情。” 齐景灏就道:“把他们两人叫来。” 雷豹答应了出去。 半个时辰左右,聂树臣和王格骁已经来了。 不等寒暄,先谈正事。 齐景灏问聂树臣:“战报的事情怎么样?你给发回去了?是怎么说的?” 聂树臣笑着忙道:“你受伤着,我只是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一个喜报,只说大获全胜,全歼敕勒人,活捉首领。其他都没说。战报的事情自然是将军来安排,还有军功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擅自做主?” 齐景灏道:“不是别的,只是想知道京城知道了多少……这么说,活捉首领的事情,京城应该已经知道了?” 聂树臣一愣,忙点头:“是啊……是不是不应该说?城里还有奸细,是不是应该先把奸细引出来?” 他们既然是一起来打仗的,有些情况他自然也知道了。 齐景灏当然还不能说自己怀疑的是三皇子,摇头道:“没关系的,说了也没事。我已经叫梁潜去布置了,最好利用这个首领,把奸细们全都挖出来!” 聂树臣和王格骁也点头,王格骁道:“打仗到了关键时候,军队里却发生了大面积的瘟疫,这件事肯定有问题!因为之前我在御林军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还专门跟军医们说过,一定要小心。若是没有人捣鬼,怎么可能那么关键的时候出问题?” 聂树臣也点头:“对,不但是这件事,敕勒人混进流民中,去京城捣乱也有问题。横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齐景灏。 他们两人知道的情况或多或少,但是都知道是有问题。聂树臣知道的要多一些,京城的时候他也和齐景灏一块儿去救宁阳公主了,他已经能感觉出来,这件事可能和皇家,和那几位皇子争夺皇位有关系。 齐景灏问聂树臣:“你这两天在衙门?衙门的人怎么说?” 聂树臣愣了愣道:“能怎么说,一个劲的夸我们怎么怎么勇猛……” 齐景灏摇头道:“有没有官员催着你写战报的?往京城回禀详细的战况?或者有没有人询问过战俘的问题?” 聂树臣点头:“府衙的知州一个姓刘的,就问过我,什么时候把犯人押解回京城。我还骂了一句,老子辛辛苦苦活捉了人,为什么要押解京城去?他就说什么俘虏当然不用,但是首领是不是应该押解回去什么的话,我就骂了一句……” 说着已经疑惑的看向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