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低下头,终于忍不住问:“陛下打算怎么办?” “他们爱耗着就让他们耗着。”皇帝没好脸色,“本来想着下个旨把她赐给藩王,仔细想想,也犯不着为她让藩王们心生不满。这事你安心吧。” 他短促一笑:“我知道你心眼小。” ……谁心眼小了! 雪梨不服不忿,从他肩头起来瞪了他一会儿,绷着张脸漱口去了,漱完口又去看了看阿沅,然后才折回来接着跟他腻歪。 谢昭还在捞着碗里的豆腐自得其乐,心觉嫩豆腐这么拿鱼汤一炖确实挺好吃,但她在他腿上懒洋洋地伏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没什么心思品这汤了,还是品梨为好。 . 堂屋里,宫女们又被遣走了,几个宦官听着房里的动静,再度被刺激得不好不好的。 陈冀江直揉太阳穴,原想打个盹儿的,应是被里面缠绵悱恻的声音搅得更清醒了,之后里面安静了他也睡不着。将近寅时,守在紫宸殿的徐世水疾步进来禀了几句话。 陈冀江一听:呵,那位真是嫌命长啊! 寅时二刻的时候,他在房门外轻喊了两遍“陛下,该起了”,里面应声传了人。 几个宦官捧着衣服端着水进去服侍更衣盥洗的时候,雪梨也已经穿好了衣服爬起来,服侍更衣的活就被她主动揽了。 两个人在屏风后挺温存,一夜过去后心情都好了些。雪梨帮他换中衣时忍不住又往他腹间肌肉上按,谢昭眉头一挑,蓦地抬手就抽了她裙上系带。 “讨厌!!!”雪梨赶紧拎住裙子。齐胸裙就靠这一条系带勒着,被他这么一抽立刻就往下滑。 系带很长,得绕到身后再绕回来系住,她自己还不方便系。红着脸正要叫豆沙过来,他一捂她的嘴:“我来。” 雪梨羞怒交加地瞪他,被他扳着肩头转成背对。 他的手从她腋下环到身前,修长的手指摸清了系带后绕到身后,双手将带子一换后再盘到身前,打好结后却没松,就势将她向后一拢。 雪梨后脑勺撞在他胸口,脸红扑扑地盯着他的手:“拿开拿开!” 他手指勾着系带,系带可在她胸前。 屏风那边,几个宦官互相瞥一眼然后都装没听见,不乱想屏风那边的情境。 “快拿开!!!”雪梨挥着手挣扎,不敢扯他的手,怕他再把她衣带拉开。 谢昭微微笑着好生欺负了她一会儿,心里觉得报了“被摸之仇”了,才把她放开,怡然自得地抬起双臂等着她帮他穿直裾。 “我去理发髻!”雪梨嗔笑着迅速找了个理由就闪了,把他晾在那儿,换宦官来服侍,谢昭想骂她都没来得及。 陈冀江瞧了瞧,亲自到了屏风后头,一边伺候更衣一边压音道:“陛下,三刻前徐世水来禀,说有人在紫宸殿求见。” “谁?”皇帝眉头微挑。早朝前赶去求见的情况可不多。 “这个……”陈冀江语中稍顿了一下,转而赔了笑,“是丽妃娘娘。说有要事求见,徐世水问她她不肯说,现在可能还在殿门口等着呢。” 谢昭阴着脸沉了口气。 昨天没来得及收拾丽妃,是因为和太后的那场争执更让他头疼,现下丽妃还敢上赶着来找他,他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去告诉她,质疑皇长子的身份她还不够格。还有,宜兰宫她不必住了,给她换个地方。” “诺。”陈冀江一应,手上给皇帝系好了腰带,又小心询问,“那……让丽妃娘娘住哪儿?” 皇帝轻声一笑,自己理了理交领:“你看着办。” . 雪梨和他一起用了早膳,在他去上早朝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起来更衣系裙带时想着早上,禁不住地脸上一红,一时都没勇气让豆沙帮忙系了,硬是自己拽了拽去费了半天力气给系好。 打开窗子看看,阿杳也起了,正在廊下一句句和清夕对诗呢,清夕读“夜来风雨声”,她接“花落知多少”。雪梨连听了两三首都没半点错,笑了笑,琢磨着做点什么好吃的奖励她,侧首便见芝麻明眸清亮地进来了。 ——每当她这么兴奋,都是打听到了什么大事要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