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我也去。” 白谷似笑非笑:“我也去。” 展青芒干巴巴道:“我也去!” 赵小臻紧随其后:“我也去!” 众人停顿一瞬间,忽然同时转头瞪着赵臻——“你不许去!” 赵臻扁扁嘴,小白牙咬住绣工精美的袖口——这群臭大人排挤我! 众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酒坛子什么的打碎了。之后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夹杂着不清不楚的谩骂,随后又是瓷器连续打碎的声音。 听这力道不像是碰碎的,倒像是故意砸碎的。 众人知道这里比较浅,怕被头顶的人发现,只好继续向前走一段。众人转过一个十字口,终于又看到久违的火把开路,赵臻小声道:“刚才的入口也有火把,是不是快到出口了?” 仿佛为了印证赵臻的猜测,前方不远处隐隐投下一束光线。 看来这就是出口了! 众人像地鼠一样钻了半天,看到出口居然有点小激动。 这时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冷笑:“废物!留你何用!” 展昭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是李佳肴,难道头顶是临江楼? 赵臻也楞,临江楼在北街吧,只记得最开始向东走了很久,拐了三个弯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知不觉居然走到北街了,这可够远的。赵臻在地面的方向感一般,在地底完全没有方向感。前世从不逛地下商场,从地下过马路都可能走错出口。 展昭本来就不想走,听到李佳肴的声音就更不想走了。 展昭偶尔犯迷糊,大多数时候都是精明的,尤其是涉及到‘真相’的时候。赵臻最喜欢去临江楼蹭饭,最近却有意无意拦着不让去。大哥虽然不喜欢李佳肴,从前只在嘴上嘀咕两句,最近也开始拦着挡着不让李佳肴过来。还有案子,那么多线索同时指向李佳肴,连密道出口都开在临江楼底下…… “呵。”展昭冷笑一声。 在悄无声息的地穴里,冷不丁笑一声还挺渗人的。 赵小臻下意识缩脖子,熟悉展昭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生气了。 展昭平时脾气好,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体谅别人,以己度人宽以待人。只有两种人展昭绝不原谅,一是草菅人命,二是背信弃义。如果草菅人命都能被原谅,那无辜惨死的人该如何瞑目?如果背信弃义都能被宽恕,那天下无耻之徒该何等猖狂! 李佳肴一下犯了两条大忌,难怪展昭要翻脸了。 只有在展昭发脾气的时候,才能看到展家二少甚少展露的蛮横风采。 展昭气鼓鼓,大踏步地往前走,挥手一道劲风掀翻了挡在出口的木板。木板本该是一整片机关,可展二少这时正在气头上,谁管你机关不机关,敢挡路的全部拍飞! ╰(*°▽°*)╯地道里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展二叔咂咂嘴:“好可怕,小昭上次发这么大脾气,好像是他大哥的朋友联合奸商以次充好,狠狠坑了他大哥一笔。后来那朋友和奸商一夜之间臭名远扬,家产被盗,所有钱财捐了修河堤。” 赵臻表示怀疑:“以师父的脾气,这也太轻了吧?” 展二叔点点头:“当然不止这样,那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伙骗‘朋友’,有好几个‘朋友’被他俩骗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小昭执着跟踪他俩两个多月,终于在两人行骗时抓了个人赃并获,小昭将他俩狼狈为奸的证据交给包大人,那朋友最后判了流放三千里,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那奸商因为强抢民女和草菅人命罪加一等又一等……如今坟头的草都长得比坟高了。” 众人沉默良久:虽然是敌人,还是忍不住为李佳肴点蜡。 展昭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临江楼的人,几个伙计和厨子迷迷瞪瞪骂骂咧咧跑过,众人只觉得头顶一阵喧哗,掉下来好多灰尘,片刻之后忽然就全场寂静了…… 赵小臻用脚趾头猜——全被展昭点穴了吧。 底下灰尘太大,[我为白衣做代言]的白家两父子首先逃出来,余下众人维持秩序排队离开。 熟悉的味道果然是临江楼,地上躺着姿势各异衣衫不整的壮汉们,仔细一看都是临江楼的厨子和伙计。这些人衣衫不整的原因,大概是后半夜都洗洗睡了,被展昭吵醒来不及穿好衣服。正对面就是下人睡觉的通铺,难怪这么及时赶过来,可惜撞上心情不爽的展猫咪,算你们倒霉。 这里间屋子应该是临江楼后院的仓库,难怪平时都挂着大锁,原来是密道的出入口。 仓库里堆着七八个木箱子,赵臻示意暗卫打开木箱——金灿灿明晃晃一箱箱全是金条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票据账本之类的,赵小臻结果账本掐指一算,“哎呀临江楼每年的银钱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