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弥,听我的令,我说左,你就往左,说右你就往右,这样才能走得动啊。”榆儿道。 “好。”小弥答道。 “开始,左!”榆儿道。 果然两人都往左跑出,终于能动了。 可是小东和小北哪里会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她俩跑来,早就跑开了。 榆儿和小弥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抓住他们。 “姐姐好笨!”小东毕竟是男孩儿,调皮一些,对这榆儿做了个鬼脸。 “小鬼,你等着!”榆儿道,附在小弥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小弥会意地点点头。 “好,我们来罗!”榆儿对小北笑道。 “来啊、来啊!”小北拍手跳到。 “起!”榆儿道,说着与小弥同时纵身朝小东跳去,将小东抓了个正着。 “哈!看、抓到你了吧!”榆儿大笑道。 “榆儿姐姐、小弥姐姐,你们怎么能跳这么远!”小东惊叹道。 “这算什么,我连树稍也能跳上去呢。”榆儿不以为然地道。 “榆儿!少胡说!”清漪自屋内出来,对榆儿喝道。 榆儿忙住了口,对小弥吐了吐舌头。 柳默也望着榆儿微笑着摇了摇头。 幽绝却在一旁发呆。 在自己记忆中,似乎还未曾有过这样的欢愉。 所有的只有冰冷、厌恶的眼神、指指点点的碎语、仇恨和杀意…… 童年中也曾有过一些温暖的记忆,一块甜甜的糖、一件母亲缝制的新衣、父亲偶尔温情地抚摸自己的头…… “千竹,哪里不舒服吗?” “千竹,这是今日收的新米,多吃一点儿……” “千竹,今日我看到河里有好多鱼,明天一起去捞鱼好不好?” …… 驰天庄内的每一天都静得像一湾从不流动的湖水,所以幽绝几乎一次也未曾想起过从前。 如今面对这样的天真与欢快、以及弥漫在村庄中种种寻常人的气息,那些已被他久久忘却的记忆忽然显得异常清晰…… “幽绝公子、幽绝公子?”隐约耳边听得有人呼唤。 幽绝、幽绝…… 这是、我的名字吗? 那千竹、千竹是谁? 忽觉肩上被人拍了一记,牵动胸前伤口,一阵生痛,幽绝清醒过来。 “你傻了吗?”榆儿站在他面前,一脸质问的表情,“叫你这么多遍,你在想什么呢?” “幽、幽绝、公子、”小弥亦站在榆儿旁边直望着他,似乎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你、不舒服吗?” “没事……”他低声答道。 “好了,大概是有些累了,去吃点东西,好早些歇着吧。”清漪对他道。 “走吧。”柳默亦起身道。 一行人便前前后后进了屋。 屋内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清漪去厨房端鱼汤。 柳默却走进里屋,将唐伯扶了出来,在桌旁坐好。 “多谢,柳公子,又劳动你了。”唐伯道。 “不必多礼。”柳默道。 “汤已经好了,都吃饭吧。”清漪将鱼汤放好,对桌旁众人道。 “真是过意不去,这位姑娘替我医治不收分文,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不但不能招待各位,还要你们这样多番照顾,这、这……”唐伯十分歉然。 “哪里的话,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清漪对他微笑道,“今日这鱼汤很是鲜美,你多喝一点,好早点儿好起来。” 望着唐伯,竟有些发呆。 柳家后代柳安一脉皆已改姓唐,柳直一脉则随秦氏姓。 不知道唐姑娘如今轮回在何处,自己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罢了。 “娘子辛苦了,先坐下吧。我来给唐伯盛汤。”柳默见清漪脸色,心下自知,将清漪拉过,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起身来,盛好一碗雪白的鱼汤,放在唐伯手边。 那边榆儿、小弥、小东、小北看着一桌子的菜,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都吃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