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不足到便利店那边冲了会电,此时热的口干舌燥,她刚进来就去到了杯水,一口气喝到杯底了这才一脸平静的应道,“我和苏正卓离婚了。” “啥,这样大的事情怎么都不事先吱一声啊?”周小蕾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惊掉了,明显一惊一乍的问道。 “小蕾,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下,我先把行李放你这里,我晚点再回来和你说吧。”程宜宁惦记着程竟兴的病情,眼下说完后便要转身出去。 “你又要去干嘛?”周小蕾还是不太放心的在她身后追问道。 “我先去医院里看下我爸怎么样了,他住院后我还没去看过。”程宜宁如实应道。 她这么一说,周小蕾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对她说道,“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煲点汤给你补补身子。” “恩。”程宜宁应了一声后这才朝外面走去。 她先骑着电瓶车到取款点取了一笔现金出来,之后才朝程竟兴住院的方向骑过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傍晚了,空气中已有初秋的凉意,随着余晖褪去,那凉意便愈发明显起来。 程宜宁不知不觉中又出了一身的虚汗,她一直疾步走到程竟兴在的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这才停下来歇了一小会。 估计是赶得太急了,加上一天下来都没进食什么东西,她觉得自己走了一小段路后便头重脚轻的厉害。 在走廊上歇了几分钟后,程宜宁觉得症状有所缓解了才去敲了房门。 “进来。”粱舒娟在里面应道。 “你怎么过来了?”粱舒娟正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她朝门口处看了一眼便吝啬的收回了视线,神色冷淡的问道。 “妈,我来看下爸有没有好点了——”程宜宁自有记忆起就和程竟兴亲近点,和粱舒娟不知为何天生就没有什么缘分,眼下她自己应了一声就顾自走到程竟兴的床沿边,并没有理会边上粱舒娟的脸色。 “脑血管破裂,医生说没有偏瘫已是万幸了。公司那边说不好哪天就会倒闭,现有的余钱之前都被他自己拿去还人应急了,到现在医药费都还没有着落——”粱舒娟忽然神色憎恶的发牢骚起来,仿佛这样便能增加程宜宁的罪恶感似的。 “妈,我和苏正卓离婚了,和你说一声。”程宜宁没有顺着粱舒娟的话题,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离婚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妈提前说一声,那他分了多少财产给你?”粱舒娟的脸色说不上是喜是怒,不过语气倒是明显紧张的追问道,显然她是对这个话题更为上心。 “家里的财产都是他挣来的,我没有和他涉及财产分割的问题。”程宜宁无动于衷的应道。 “你这孩子,就说你毛愣愣的傻,什么都不懂,苏正卓名下的很多产业都算婚后财产了,本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平分的,我有朋友凑巧认识律师的,我赶紧让我朋友联系下那个律师,分到一半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解你爸的燃眉之急——”粱舒娟立马喋喋不休的埋怨起来。 “妈,不用了!那些是他挣来的,我不想拿他的东西。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和他还有什么牵扯往来——”程宜宁忽然打断粱舒娟插话应道,说时神色间隐有不耐起来。 粱舒娟明显被程宜宁气得噎了一下,随即要继续劝说起来,“你——” “妈,这张卡上还有三十万,是结婚时我收的红包钱。这个账号是用我的名字开的,你拿着给爸付医药费用吧。还有——爸的公司说不好会破产,这张卡上的钱你就不要转到其余的账号上去,密码我写在了卡背后。” “你工资也不高,攒的钱都在这了,卡给我了,你自己用什么?”粱舒娟手上毫不推辞的接了过去,脸上倒是讪讪的扯了下嘴角,不太自然的应道。 毕竟她说的打官司争家产都还是没影的事情,而眼前这实实在在的卡却是能够让她立马解了燃眉之急的。 “我自己还有点余钱够日常支出的。”程宜宁简短的应道,明显不愿意和粱舒娟多说细节。 “竟兴,你醒了?”原本正愁无话可说的粱舒娟忽然又大惊小怪的说道。 “爸,你醒了——”程宜宁跟着喊了一声。 大病一场,程竟兴看上去陡然苍老了很多。 “宜宁,你过来了——”程竟兴的声音也不像以前的中气十足,沙哑的堵在嗓眼里,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用不上似的,他说时又吃力的挪动了下身子。 “哎呦,医生都说了让你少说话,你就少说几句吧——”粱舒娟立马着急的提醒起来,说时把程竟兴靠着的枕头垫高了点,让他说话不至于太吃力。 “爸——”程宜宁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喊了一声便觉得如鲠在喉。 不管苏正卓说程竟兴犯下怎样的错事,血浓于水,她看到病后的程竟兴立马就联想到风中残烛这样的字眼,眼下只觉得鼻子发酸起来。 “爸没事,你别担心——”程竟兴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继续吃力的开口安慰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