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要做好事,他一直在资助几个贫困儿童读书,但老婆太抠门,觉得有这个钱还不如改善自己的生活,逼得老公偷偷开了个账户。” “我想以潘昱民的情况,肯定不是最后这一类。”郗羽说。 “当然,如果真是他是做慈善,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告诉别人——就算会引发一些家庭矛盾,最后多半也能得到宽容。”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郗羽盯着那沓日记,道:“所以潘越的妈妈怀疑丈夫在外有个‘小三’……” 蒋园道:“全职太太对老公的疑心一般来说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她们全部心神都扑在老公身上,所以我倾向认为潘昱民的确有出轨。”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找出潘昱民出轨的对象,”郗羽试探着问,“蒋园姐,你能查出潘昱民那个账户的去向吗?” “很难,几乎不可能,”蒋园斩钉截铁道,“潘越的舅舅当年都没查出来钱的去向,要知道,潘越的舅舅还是实权部门的公务员。十四年后的现在再去查他的某个账户?几乎是比彗星撞地球还要难以发生的小概率事件。” 郗羽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她经历过亲人的生老病死,母亲去世后,她和姐姐两个人处理了母亲的身后事,知道一个人去世后后,身份资料、银行的账户会被销户。潘越的奶奶去世十四年整,要找到这个账户的资金转移信息?这难度绝对是噩梦级的。 “看来想查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未必有你们想的那么难,”李泽文道,“你们忽略了这份日记里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我忽略了什么?”蒋园不服气地问,“这日记里可完全没写‘爸爸的小三是谁’的内容啊。” 郗羽没有像蒋园那样开口质疑,她习惯了李泽文的无所不能。 果然下一瞬,李泽文长身而起,从书桌上取了那本厚厚的校志回来,翻到其中某两页,再将校志推给了蒋园。 “仔细看看这两页,有熟悉的名字吗?” 这还是蒋园第一次看到这一大本校志,当然她已经习惯了李泽文的搜集信息能力,当即把目光投向纸上的文字。李泽文圈出来的片段是三十多年前南都二中某一届初中学生名册。以她的眼力,很快就看到了“潘昱民”三个字。 然而除此外,她很快发现其他一个比较眼熟的名字。 “的确,我有一个我熟悉的名字!”蒋园发出了惊讶的轻呼声。她指着书页上的某个名字,“柳心艺,初八一级二班,和潘昱民同班。程茵的母亲也叫这个名字,一字不差。” 郗羽“啊”的一声叫出来:“是吗?!” 直到此时,过了十四年后,她才知道这个貌美如花到曾经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同学母亲”的真名实姓。这种情况也是难免,对那时候的郗羽来说,好友和好友的母亲是两种生物——只需要知道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是好友的母亲即可,其他的信息不用在意。 和两位女士的激动不然,李泽文却很淡定,拿起茶几上的记号笔在“柳心艺”这三个字上圈了起来。 郗羽盯着这么大一本校志的书页,再一次感慨李泽文当时要了一本校志这个举动的英明,冷静下来后不得不考虑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重名?” “柳心艺这个名字可不太常见王伟张鹏这样烂大街的名字,何况几十年前人们取名是没太大想象力的,”蒋园发现新大陆似的,眼中精光迸射,“而且年龄也对得上,百分百这个‘柳心艺’就是程茵的母亲。潘昱民和柳心艺同龄,两人念同一所中学,是同班同学,潘越和程茵同龄,念同一所中学。有意思,真有意思。” 确实太巧了,不让人疑心都不可能。 内心的震撼过去之后,郗羽不懂就问:“教授,你怎么想到程茵的母亲曾经也在二中读过书?” “根据你的说法,程茵并不适合在南都二中这样的学校读书,这所学校对学生的学习能力、经济能力都有很高的要求,”李泽文说着,把目光从校志上抬起来落到郗羽身上,“然而程茵的母亲就是要把女儿送到南都二中上中学,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原因。除开‘追寻更好的教育’这样的理由,我相信她对南都二中一定有一些执念。” “全中国80%的父母都期待着孩子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愿望,柳心艺看来就是其中之一,”蒋园经验丰富地说,“要说南都的好中学也不止二中这一所,一中八中外语校这几所也是全省名校,且对程茵这样有文艺天赋的学生更友好一些。” 对蒋园的话,郗羽简直不能再赞同了,她飞快地点头:“是的,就算我姐姐最后也没选择在二中读书。” “潘越在日记里说,他父亲也毕业于南都二中,在这所学校读过了美好的中学时间,因此希望儿子也到自己的母校念书;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