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川把目光重新放回被自己抱着的腿上,脸色能难看成那样他得疼成啥样。 郎川一分神,力道一下就跑偏了,没控制好,直接按重了。 江为止腿轻轻一抖,眉头一扫,“嗯……” 这带着鼻音的音儿让郎川的神经都跟着一颤,他迅速把头低下,颧骨处可疑的开始发热。 江为止这调跟那啥时候似的…… 不轻不重还有江为止惯有的淡然,郎川终于知道羽毛从心里刮过是什么感觉了,又痒又颤的…… 原来他那啥的时候就是这声儿啊…… 江为止也能发出这种声音啊…… 挺好听,还…… 有点勾人呢。 江为止边已经幸福的变成酥饼了,一碰都掉渣渣。 “郎川……” 俩人各怀心思,竟然就这么静了半个多小时,安静也未必只有尴尬,有时候是一种更好的氛围。 听到江为止喊他,郎川才愣愣的回神,“嗯?” “那个……”江为止动了动腿,“麻了。” 郎川低头一看,江为止的腿都让他搓红了。 郎川:“……” “嘶……” 郎川一松劲儿,江为止就想把腿抽回来,可是那条腿从大腿根开始麻,一动就是又疼又痒简直让人想撞墙。 他这声儿彻底让郎川回过味儿了,他看着江为止要动还不敢动的样儿呲牙一笑,“我妈说了,腿麻这事儿不能等,越等它越晒脸,您就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 江为止正等他下句话呢,郎川突然抱着他大腿狠命搓起来了,江为止就觉得无数根银针从大腿开始往里扎,直接扎进了肚皮让他肠穿肚烂了。 江为止一瞪眼,一把抓住床单,数到扭曲的褶皱从指间蔓延,那架势和进产房差不多了。 郎川从上搓到下,江为止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了,最后郎川一拍他脚踝,得意笑道,“不麻了是吧。” “是……”江为止咬牙道,“谢谢您,我这……快尿出来了。” 郎川:“……” …… 郎川靠在洗漱间外面,江为止在里面方便,他双手环胸看着脚尖,“怎么样?能出来了么?” “嗯。”江为止在里面闷闷应道,他喊郎川就是想去厕所,因为太辣他反复喝水,这就导致尿相当的频繁,还是说来劲就来劲那种,一有感觉就憋不住。没想到郎川突然来了那么一出,差点让他闸口失守来个山洪暴泄。可憋尿之后还有个大毛病,就是身体已经被大脑强行控制,根本就尿不出来,再加上隐隐作痛的胃,所以江为止进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尿意。 郎川在外面什么都奇怪的声音都听不到,不过听到江为止这么说就放心了,他刚进去的时候半天没出来他吓了一跳,一想到江为止在里面用那种刻板淡定到和闲聊一样的语气回答说‘尿不出来了’的时候他就想笑。 这种时候江为止的一本正经总是能戳中他的笑点。 郎川反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江为止。” “嗯?” “说起来尿尿不算什么,等明儿你上大号就知道了,突然吃那么多辣的,下面肯定辣的难受。” 门里,江为止拉裤子的手一顿,“这算你的经验之谈么?” “我这辈子可能都体会不到了,我又不怕辣,”郎川哈哈笑着,又在门上敲了下,“火烧连营呐您。” 江为止一怔,随即明白了郎川说的意思,他往后边摸了把,突然觉得有些窘困。 郎川一回屋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弹了几下,停下的时候郎川的笑容骤然顿住。 他刚才……好像调戏了江为止。 虽然这个词可能用的不太恰当,但好像他真的那么做了。 郎川挠挠脑袋坐起来,虽然知道江为止和肖坤可能是一对他也不该总用这事儿揶揄他啊,好像……不太地道。 不过江为止好像没生气。 郎川咧了下嘴角,他竟然敢去揶揄容嬷嬷,还不止一次,当时没发觉,现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恭喜郎川获得奥斯卡最有勇气奖。” 他单手握空拳,咳了一声,然后比划了个一个端奖杯的手势,刚想发表个获奖宣言,噗地一声又喷笑出来,郎川往后一翻,乐得不行。 这人简直太好笑了。 “以为能挨骂呢……” 笑完了,郎川揉揉眼睛膝盖以下垂在床边不动了。 “不就是把辣的戒了么,有什么。” 想到江为止那么拼命的样儿,心抽了一下又跟着一动。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