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心里阴影就是老鼠了,何小丽最最最怕老鼠,如果被老鼠咬上一口染了鼠疫,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来说能不能治得好都是另说,她可不想二次挂掉。 “付欧,老鼠!”何小丽吓得整个人都挂在付欧身上,想想又不对,她怕老鼠,付欧也怕啊。 不好意思的趴在他耳边哈气,很小声的说:“我最最最怕老鼠了,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付敏两口子张口结舌的看着这对小夫妻,简直无语了,这老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啊,偏偏要出现在这个地方——刘玉兰家门口。 张澄觉得这样对儿子媳妇也不是和好,丢下一句话,快步往楼上走去:“那个,爸爸进门开暖气片,你们慢点过来没事。” 北方产煤,局部会由单位供暖,付敏夫妇的单位算是比较特别,在特定的几个月内,会供暖,但即便这样,暖气也不能随便用,大家都是省着又省着。 付敏当然不是着急开暖气,他要逃。 他们家住在三楼,刘玉兰住在二楼,一听到付欧的名字,二楼的铁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瓜子脸,丹凤眼,很白皙很干净的姑娘。 看身条子,还是练过舞蹈的。 啧啧啧,何小丽在心里暗自感叹,这样的姑娘,怎么付欧不肯跟她好啊,非要跑到三庙胡同躲着她。 她推测付欧借口住在三庙胡同,就是怕了这尊神。 果然,刘玉兰一开口,就让人受不了:“付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自己回来的晚,到好,一开口就问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要真是十恶不做的恶人,付欧到不怕了,但这个刘玉兰,端端是个痴情种子,加上父母都在一个单位,付欧只能每次见到她都躲着。 就连刘家的父母,也是怕了这个闺女,把她远远的送到海南去,指望她在那边成就一段良缘的,谁知道她死性不改,听说付欧回来了,她也赶着回来。 要是换作以前,付欧掉头就走了。 这回,他干脆一把把何小丽的手拉了起来:“我娶媳妇儿了,下个月结婚,你要参加吗?” 这话一出,刘玉兰眼里真是什么情绪都有,不可思议、难过、剩下来的就是愤怒了。 “付欧!”这嗓门一出,何小丽猜到她在文工团是干什么的了,敢情是个女高音。 “快走!”付欧一把抱起何小丽,就是一个大人抱小孩的姿势,何小丽突然失去重心,突然一尖叫,环住付欧的脖子,两人从二楼蹭蹭蹭往上蹿,幸好三楼门门关,他跟见了鬼似的把门关上,门窗都关上。 两人这样的动作明明就是要躲着刘玉兰,在刘玉兰眼里,就是个故意秀给她看的成分。 进了门,何小丽一脸懵的看着付欧:“我看她也还好啊,并不是很吓人啊,也就是嗓门高了一些……” “高一些?”看见儿子跟见了鬼似的进了门,张澄啼笑皆非,手里拿着个茶杯,里面是用开水泡的红糖水,里面还加了姜片,杯子塞进何小丽手里:“你可别小瞧她了,以前文工团的台柱子,快些把红糖水喝了去去寒。” 闻了一下,很熟悉的红糖水的味道,沈悦泡红糖水就最喜欢加姜片:“妈……您自己不喝啊。” “我喝过了,你喝吧,家里还有。”张澄出生在民国的那种世家,婚后长期住在国外,实际上是中西合璧的思想,实在是开明的不能再开明的婆婆了。 她坐在何小丽的对面,很慈祥的端详着这个孩子:“我们本来应该住在一起,感情深厚一些,但楼下那个实在是……你也不能怎么说她,就是觉得很好笑。” 好笑? 何小丽仍然一头雾水。 没一会儿,从楼下传来了女高音,唱的是一首南泥湾…… 中气十足,这一猜就是刚才那位高音女青年刘玉兰。 张澄听见楼下的歌儿,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你别以为她会闹,她才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