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就这么埋葬在这里,吴遂虽然不忍心但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重要人士已经全部转移,在即将起飞的那一刻,张淮忽然抓住一个人,厉声道:“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 “为、为什么不能”,被抓住手臂的人有些紧张。 张淮一把拉开这人的袖子,露出手背上被刻意遮盖的划痕,森冷无比:“因为你已经被感染了” “没有!你胡说,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一旦被确定为感染,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会遭受的待遇,竭力反驳。 吵闹声引来俞静山的注意力,他相信张淮接触过那么多感染者的经验,单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举枪。 砰! 一抔红色的液体从死不瞑目的感染者脑门上涌出。 俞砚闭了闭眼睛,他揽住俞夫人的肩膀轻声安慰。被抛弃的居民不要命似的往客机跑,人数越来越多,等他们推倒铁丝网的时候,只剩下俞砚所在的一架飞机还没有起飞。 与此同时,张淮带领一众研究人员跟医生护士迅速检查机舱内转移者的感染情况。几声枪响过后,他肃穆的站在俞静山面前,汇报情况。 大片大片的活人伸出双手,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一汪泉水,他们拼命得扑打坚硬的飞机外壳,但是飞机还是一点点挪动。 情绪刚刚稳定的俞夫人余光一扫,眼睛赫然睁大,下意识抓住俞砚的手掌,带着浓重的害怕:“静峰,他没有在这架飞机上吗?” 俞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同时还有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罗靳东。 罗靳东作为俘虏,根本没有带上的理由,留在这座被抛弃的避难所只能成为丧尸嘴下的食物,俞砚眉间皱出一个川字。 一阵巨响打断了他焦急的思绪,只见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炮弹击中了飞机的右翼,浓烟从窗户外面飘过。 抬眼一望,俞砚呼吸慢了半拍。 却是丧尸突破防线攻了进来,它们沿着街道楼层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不放过每一个新鲜的活人。惨叫,嘶吼合着浓重的血腥气味直冲云霄,那密密麻麻的腐尸让人头皮发麻,几个落后的居民被拖入活死人堆,瞬间化为一堆散架的骨头。 建筑拐角之间,俞砚好像看见有人抓着什么东西将身体荡在空中,朝着这边奔来。 俞静山心一横,下令对着那些包围飞机的幸存者开枪,扫出一条路之后,便去抓俞砚的手臂,准备换一架飞机带走。 打开舱门的那一刻,俞砚感觉自己要被丧尸巨大的臭味给淹死,他们被保镖围在最中间。 移动的速度过快,俞夫人体力不好,被绊住摔倒在地,一时间半边身体掉出保护圈。 极度的混乱中,俞夫人感觉脚腕被握了一下,吓得赶紧缩回来。幸亏俞砚发现及时,连忙扶起来继续撤离。 就在俞砚准备踩上舷梯的时候,俞夫人身体僵了一下,她脸色苍白的看向正在冒出血丝的脚腕。 这些围攻的民众中,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俞夫人身体发软的被俞砚半拖半拽弄上飞机。 螺旋桨启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厄运总是来的措不及防,张淮一身白袍仿佛索命阎王,他蹲身执起俞夫人的脚,阴沉得能滴出水,“夫人,你的脚受伤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