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砚闻言看过来,他那擦不到的指甲缝中全是红色。已经不需要他靠嗅觉进行搜寻,自带定位功能的通讯器诚实的将那边发生的一切通过声波的形式传来,反复煎熬俞砚内心。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直升机终于到了事发现场。残枝断木,乱石横推,俞砚身体摇晃了一下,对着下面大喊:“傅延!” 陈萍指挥人下去,就在他们打开舱门跳伞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一枚银弹从高空撕开驾驶室的玻璃,洞穿了驾驶员的脑袋! “快!全部下去!” 直升机成为了掩藏在暗处人的活靶子,事实证明陈萍的决定是对的,只见他们他们还在空中,绿意森森的树丛中就飞出一颗火箭弹,轰隆一下把直升机摧毁。 陈萍落地还没站稳,大吼一句:“那孙子藏在那里!”,霎时全员戒备,陈萍跟其他人更是跟挡箭牌似的堵在俞砚前面。 他也不充好汉,马上联系避难所那边请求增援。同时拉着俞砚就往树丛里面钻,“站外面目标太大,先躲起来” 成排的子弹贴着后脚跟擦过,将草根打得漫天飞舞。俞砚被一把按在岩石后面,刚想冒出脑袋就被陈萍拧回去,后者瞪眼道:“你干什么?!” “傅延”,俞砚四处搜看都没有找到傅延的身影,显然他们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局,或许从傅延那日离开避难所就已经开始了,他们遇袭溃散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如果说这背后之人是要傅延的命,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他们更像是用傅延做饵把俞砚这一行人引过来。 陈萍气沉丹田,对着对面一喊:“谁在搞鬼?有本事出来!” 一秒钟过去了,没有人回答。 两秒……三秒…… “人不会走了吧?”,有人小声道。 说话的人还没来得及被陈萍骂个狗血淋头,几声凉气就从队员的口中抽出。 “是……是延哥”,队员哆嗦着手指指着被掉在山壁上的人说。 傅延满脸是血的被掉在半空中,脑袋耷拉下去看不出死活。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而抬起脏兮兮的脸颊,嘴巴动了几下。 俞砚认出来了,他在说:“我死不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挂断的通讯器突然传出声,那嗓音俞砚无比熟悉。 吴遂说:“哥哥,我来找你了”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灰色记忆翻涌而来,冲击着俞砚被压迫到薄弱的神经,一腔恨意从五脏六腑升起。他倏然甩脱陈萍的挟制,从石头背面出来,拔高音量:“吴遂!” 他举目四望,都没有看见吴遂的身影,直至百米远处树枝一阵窸窣,对方拔开树丛现身。 几个月不见,吴遂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以往那种挂在脸上“看不惯谁揍谁”的嚣张表情不见。他把枪抗在肩头,大腿上的枪套中还插着一把手枪。 两个重要人物都亮相了,陈萍带着人跑出来,他凑到俞砚耳边,小声说:“这龟儿子甚是歹毒,把你男人打成这样。站我后面去,我们保护你” 俞砚婉拒对方好意:“他就是冲我来的” 陈萍心中一沉:“我们先拖住他,你赶紧跑” “你们躲远点”,俞砚忽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等人消化,他就左手往边上一探,另一手同时勾住自己后腰的枪柄。属于陈萍的配枪在俞砚食指上快速滑动一圈,毫不拖泥带水的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一枪正中傅延手上的绳子,一枪爆向吴遂的胸膛。 来不及思索,经过千锤百炼的队员在枪响后迅速寻找掩体,下一秒上百发子弹全部朝他们倾泻。 俞砚翻滚在铺满大小碎石的地面上,骨骼在身体惯性的作用下与石头发生剧烈摩擦,背后的皮肤生疼。 “俞砚!” 罗靳东看着人从自己手边翻出去,大吼一声跟过去,他举起上百斤的石头奋力一扔,直接砸向吴遂的藏身之地。 惨叫声从树丛中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