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斗胆再说一句,只要太子殿下愿意……” “宇文丞相,或许家师未曾告诉过你,宫某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要挟,尤其是以我最为重视的为筹码!”宫离说出的言语虽然不是洪亮的嗓音,但是却比其更让人有压力,低沉的好似是暗流汹涌。 宇文吉瞬间觉得压力陡增,头皮发麻,故作镇定道:“太子殿下请息怒,臣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上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您不尽快打入宫中获取众臣的支持,再迟一点可就晚了!” 宫离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 宇文吉被问的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如果对方不能及时的回到宫里,名正言顺的夺取太子之位,那么逐渐虚弱的皇上便无力抵抗有心人的算计,严重点可能会江山易主! 所以他的语气不同得冲了些,是为当今的皇上,更是为了江山社稷:“尽孝道难道不是天下儿女都该做的本分吗!若是您坚持自己的意愿,那便是不孝!" 纵使宫离一直说着他们与自己无关,可是说到底毕竟还是给他生命的父母,饶是对方对他没有养育之恩,却也不尽然都是抛弃他。 好歹也是将他交予给了常柏青,让他教了自己一身的本事,若不是这样,他又如何遇得到韩墨衣? 所以宫离或许还应该感谢那个还未蒙面的生父,要不是他送自己出宫,那此刻的他只是被因要皇宫里的废人罢了。 那里来的武功、医术,以及那个让他认定的终身伴侣。 就在宇文吉以为对方会被自己激怒的时候,宫离却突然松口了:“宫某答应便是。” “当真?”宇文吉意外的很。 宫离道:“宫某从不屑说谎,望守文丞相务必遵守诺言。” 宇文吉知道他指的是韩墨衣一事,立马应道:“自然自然,太子殿下尽管放心便是,臣定会在太子殿下回宫后将人给您过去。” 宫离就知道对方不会立刻交人,所以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道了句尽快。 回宫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择日不如撞日,为了防止宫离突然变卦,发生什么意外,常柏青将日期定在了第二天。 宫离进宫没有任何的仪式,没有什么排场,只是简单的如官员进出宫门一股,路过就路过了,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 宫离端坐在轿子里,脸色从始到终都没有过一线的缓和。 他的住处被安排的有些偏僻,左转右转的最终停在了周遭都没人的地方,似是在怕被人发现他这么个主一般。 院外的花草虽然不至于说是无生气,但是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这里无人经过,所以就没有上心打理。 石子路的灰尘不多,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走,所以打扫的并不是很勤,这到底是因为时间太多仓促,来不急清理,还是因为不敢兴师动众,所以就这样寸草未动。 宫离被请下轿,看见了这四周的模样,却并没有在意。 反倒是跟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低着脑袋道:“委屈太子殿下暂时先安住在这里了,待皇上处理好缠身的事务便会再做其他安排,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交予奴才们去办。” 宫离不以为然道:“无碍,这里很好。” 他刚好还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即使这里看起来有点像是年久失修一般,却也并不会造成他的不满。 被派来供他使唤的太监宫女都一一的被他挥退了,一个也没留,宫离刚在来到这里之后就进了院子里端坐着,什么事也不做只是面对着门外。 他在等,等宇文吉和他师父将韩墨衣给他送过来。 从他握紧的五指就可以读得出,如果今天他还是未能见到那个人一面,确定他安然无恙,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可能会遭殃。 怒火是种可怕的始源,若是一旦疯狂燃烧并且没有任何东西来阻挡,浇熄,结局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宫离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上午,现在已经就这么干坐着等到了正午,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这是他们那群人挽救的最后时间了。 韩黑衣,果真会被送过来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