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再来回话。” 那丫鬟脸蛋蓦地涨得通红,猛地抬起头!却不是看向潘凤真,而是看向跪在她身侧的一个婆子。那婆子一把抓住丫鬟,朝潘凤真道:“表姑娘,她是无辜的,你要明察啊!” 潘凤真道:“我这不是明察么?她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叫她慢慢想清楚,怎么就不明察了?” 那婆子一脸横肉,说话的时候脸上肥肉似乎也在抖动:“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经过事,怕了不敢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是正常的?表姑娘把人关在柴房里,那柴房岂是好去处?阴冷潮湿,出了什么事坏了身体可怎么办?都是爹生娘养的,难不成表姑娘就——” “这婆子是谁?”潘凤真沉下声音问站在一旁的丫鬟,那婆子不待丫鬟回答便道:“我是这丫头的姨母,刚才替三儿守着大小姐的也是我,表姑娘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别为难这些不懂事的小姑娘。” 如果说潘凤真刚才是恼怒,那现在就是勃然大怒,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婆子敢这样对她说话!她怒极反笑:“好,你说。” 那婆子没注意到她的怒火,梗着脖子道:“刚才三儿和我外甥女寻地方方便去了,我一个人守着大小姐。大小姐性格顽皮好动,老婆子年纪大了,一个没留神就没拉住她,叫她自个儿往前头跑去了。老婆子在后头大声叫唤,可惜没人应答,好容易见到前头春时的影子,大小姐朝她撞了过去,老婆子连着叫了好几声,春时姑娘只做没听见。这么着,大小姐便摔在地上了。” 她自顾自顺下来,春时连忙道:“姑娘,我并没听见有人叫我,也没看见大小姐。” 不待潘凤真反应,那婆子便叫道:“哎哟这世道!怎会有这样做了不认的人?难不成我一个老婆子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单与你这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吗?” 春时涨红了脸怒瞪她:“你胡说八道!大小姐在园子里那么多人守着,要是你叫了,怎么会没人出来?” 那婆子一撇嘴:“这我怎么知道,许是她们都有事没听到。” 春时冷笑:“那我没听见不也很正常?再说了,你叫没叫我还不知道呢!谁知你是不是想借机诬赖我好推卸责任?” 那婆子哎呦一声叫起来:“你个小烂蹄子——” “住口!” 潘凤真一声冷喝,目光在院里沉沉一扫,冷笑道:“吵什么?闹什么?我自有决断!春时,你说你没听见喊声,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潘凤真道:“没有人证物证,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你们俩的事先放在一边,奶娘和这两个丫鬟却是犯了失职之罪,竟把大小姐单独交到一个婆子的手里,奶娘罚月俸半年,这两个丫鬟么,关在柴房里半个月,不许给她吃喝,出来之后再罚半年的月俸。” 关柴房半个月! 一众丫鬟顿时惊呆了,柴房那种地方又阴冷又潮湿,待上片刻都受不了。如今还是深秋,半个月出来,人的身子怕是就废了。 那两个丫鬟顿时伏在地上大哭起来,死活不愿动弹,只说自己冤枉。那婆子见自己外甥女竟被罚得这么重,不由大惊失色:“表姑娘留情!这罚得未免太重了!” 潘凤真看也不看她:“还不下去?” 那婆子扑上前来:“表姑娘处事未免太过不公!我要到二夫人面前求夫人做主!” 潘凤真冷笑道:“怎么,你觉得不公?大小姐才两岁,脸蛋就伤了,也不知日后会不会留下伤疤,这两个丫鬟犯下大错,你竟敢觉得不公?是觉得大小姐伤的不够严重?还是这两个丫鬟太娇贵我不能处置?” 那婆子哭着闹起来,整个院子都被她嚎得震天响,惹得里屋的秦妈妈也不由出门来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婆子见秦妈妈出来了连忙扑过去:“秦妈妈!你可要救救我外甥女啊!表姑娘罚得未免也太过严厉了些,就算不看僧面,也要——” 秦妈妈头大如斗:“表姑娘,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