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扬长而去,始终默默跟在后面的魔修,狞笑着对那两个散修说:“下次招子放亮点,再惹陈公子,小命堪忧。” 陈公子是谁?在豫州只要仔细打听打听,就知道那是血魔释沣的师弟。 两个方才笑谈北玄派南鸿子一生英明,死得窝囊的散修,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灰溜溜的跑走了。 陈禾也被这两人惹得心情不虞。 动作幅度稍大一些,身上的不适就分外明显,好在灵气游走半晌后,那种蹭到绸子里衣都会微颤的异样感觉好了很多。 之前揍人时,本打算抬脚,结果腰上立刻就叫嚣个不停,陈禾郁闷万分。 ——他始终没想明白,这么受罪都是他昨晚自己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乱动不休惹出的。 陈禾的思绪跑到释沣到底有没有生气这码子事上了,他刚才认真琢磨了,师兄似乎还真的语气不善的喝止了自己好几次说是别动,平日里释沣都没这样过。 沮丧涌上心头。 陈禾路过一家书铺,心中一动,转头就进去了。 这年头买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是一心想要学文考科举的。 一个穿着旧袍子的书生,拿了两本半旧的册子,似乎在与伙计讲价,陈禾一进来,伙计就不耐烦的丢下书生,满脸堆笑的向陈禾迎来:“陈公子今天想要挑什么?” 数日前陈禾来逛了一趟,买走豫州地志杂谈若干,书铺的伙计又听闻旁边的铺子说这陈公子出手大方,不拘价钱,今天见人再次上门,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陈禾正要说话,忽然感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他皱眉一瞥,见是一个穷书生,十足十的凡人,便不在意的扭过头,用随手拿来装样子的扇柄点了点堆得老高的志怪奇谈,不客气的对伙计说:“你们这只有书,没有画册子?” 民间私印的鬼怪妖谈,说是乡野志怪,其实内容甚是香。艳,有些比较隐晦,有些满篇都是。每年官府都要禁一批太夸张的,对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书铺也不可能只卖圣贤书,圣人之言也不能当饭吃。 有很多事陈禾不懂,但他知道一些常识。 譬如说,书铺是有春。宫图集卖的… 伙计闻言眼睛一亮,春。宫图集价格自然要高多了,哪个纨绔子弟不喜欢来一本? “哟,这可多了,公子稍等,我去里面给您找找?”伙计搓着手说。 “哼,有辱斯文!”那书生丢下书,愤愤而走,好像听到什么肮脏不堪的话,连说要回去洗耳。 伙计也不搭理他,走了正好,省得多费口舌。 不一会,他就抱出一摞册子来,陈禾皱眉用扇子掀了掀,都没看仔细,就挪到了旁边:“不是这种。” 这图册上是一男一女,看发髻就知道。 几个魔修正无所谓的翻册子,嘀咕这县城里就是没什么好货色,乍然听到陈禾说了这么句,他们的表情都僵了下。 随即想到传言,他们又都明白了。 嗯,确实不对。 其中一个魔修还将伙计拎到旁边提点:“听到没有,我家公子不要这种俗套的册子,拿点压箱底的货色出来…龙阳…”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低,伙计恍然大悟。 “有!有,是年前从京城进的货,小的这就去拿。” 陈禾一派坦然,没有半分难堪。 甚至在册子拿来后,还无所谓的当众翻了翻,认真挑了两本带走,也是价格最贵的。这让跟在他后面的魔修心里犯疑不止。 谁都知道,双修炉鼎,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花样,毕竟是修炼嘛,不是作乐,用不着看这种册子。 而且通常情况下,做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