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谈笑之间谋算着千百条人命,冷血地看着他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方才这素来香软懦弱的小丫头,竟是在他眼前胆色横生地跳入了江中。有那么一刻,他不知该是如何反应,心中竟是想着,若是这么的死了,一切倒是都简单了,可是就在这么想时,他又联想到了平时日日相见的那张巧笑嫣然的俏皮小脸被水浸泡得浮肿的样子……只是想一想罢了,竟是忍不住一阵的干呕,接着便是莫名的刺痛袭向心头,身子竟是像被水中的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拽住一般,一头扎进了水中…… 直到躺在甲板上的女孩,终于咳出了水来,微弱地张开的大眼,他才觉得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畅通了起来。 晋王曾以为经历了国破的剧变后,再也不会有这种茫然若失之感,可是如今这甲板上瑟瑟发抖的少女却是让他有种不知该是如何处置,只能默默拿起一旁的毡毯,将湿漉漉的是少女包裹住,一双长睫凤眼闪烁着阴郁的光芒,微微低下了头,狠狠地亲吻上了怀中的少女略显苍白的嘴唇。 安庆从来没有想过,平日里儒雅禁欲,如仙人一般的晋王会突然亲吻上自己,这样曾经模模糊糊在梦里浮现过的情形竟是突然成真,可是那激烈的亲吻里却是满满的绝望……安庆只觉得自己的嘴唇一阵刺痛,竟是被宣鸣狠狠地咬破,然后吮着那略带着甜腥的血液,似乎是要将她尽数滴吞噬到腹中。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谁准你去死了……”当好不容易结束这略显野蛮的亲吻后,晋王的神色复杂,突然将她推到了一旁的枕榻之上,脸上又是恢复了往日的文雅却透着十足冷漠的面具,说了这一句后,一语不发地出了船舱。 那天虽然江面上风大浪高,可是晋王并没有回转入船舱,安庆裹着小毯子,老老实实地缩坐在舱口,轻轻抿着被咬破了的樱唇,看着宣鸣坐在船头笔直的背影许久许久…… 当船行驶到了沭阳时,需要换船上陆路行走。 宣鸣知道他从宫里偷出安庆后,那齐帝霍尊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有快些离开大齐的国境才是上策…… 此番举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宣鸣心知自己其实更应该弃了安庆,也好转移下追兵了视线。可是明明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却迟迟不能做决断,他变得有些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的晋王了。 果然,当他到达了自己旧部经营的客栈时,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了。此处太过安静了,每一个进店出入的旅客都面色严肃。 就在他心道不好准备离开之时,整个客栈已经被埋伏的官兵保卫的水泄不通。 而齐帝霍尊霆颀长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客栈钱,因为毕竟要缉拿的是竟然是他心心念念要手刃的前朝逆贼!更是敢拐带他亲妹的亡命之徒。 这宣鸣几次三番地陷他于危难之中,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对于霍尊霆而言,这时生平的宿敌,若是不能亲手隔开宣鸣的喉管,感受鲜血喷溅在脸上的快意,便是帝王也当得不甚畅快! 而今,这宣鸣竟是自投罗网,让霍尊霆升起久违的狩猎之心,便安排布局后,连夜乘坐着改良的快船来到此处,果然等到了贼子宣鸣。 安庆心内最怕的一幕还是不期而至,她突然抓住了宣鸣的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喉咙处,小声地说:“晋王快些走,一会莫要管我。”然后便是拼命地大叫‘不要过来!” 果然这么一做,那些个官兵都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可是霍尊霆的眼睛是何等锐利?一早便看出了安庆的小动作,一双如鹰的厉眼直直瞪向了安庆。 竟是逼得安庆不敢抬头去看二哥。 看着做了盾牌遮挡着逆贼的妹妹,霍尊霆缓缓地开口道:“安庆,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是的大齐霍家的女儿,你这般维护他,岂知他是想要霍家儿女的性命,你可是对得起与你血肉相连的亲人?” 听到了霍尊霆的话,安庆身后的宣鸣却是笑了,他本就生得极美,这刻意的微笑却是有些月下绰绰的妖气,他慢慢地地伸出另一只手,反客为主地将安庆揽在了身前,脸颊刻意帖服着安庆软嫩的脸颊,冲着霍尊霆儒雅地一笑,可是捏着她脖颈的手却轻浮地抚摸上了她娇嫩的脸颊:“你们霍家不过是给了她一副肉身罢了,这么多年来,大齐娇贵的公主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