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马克顿时吓了一跳,道,“你在开玩笑吗?” 樊希抿着嘴,没说话,车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下去。 马克挠着脑袋,道,“要是头儿在就好了,什么异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樊希觉得好笑,“你和尼尔斯结婚得了。” “啊?” “结了婚,就可以一切都靠他。” 被她这么一嘲讽,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樊希道,“三辆车上一共七个人,我们的性命都拿捏在你的手里。” 马克突然被她说得压力山大,爆了句粗口,道,“头果然不好当。”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保险起见,便对驾驶员道,“联系前后装甲,暂时停靠。在继续行进之前,先进行一下地雷测试。” 于是,车上的专业扫雷员穿上防爆外套,带上头盔,拿着仪器开始扫雷。 车子里空气沉闷,她爬到车顶,无声地抽烟。 没有被黄沙侵蚀的天空异常湛蓝,万里乌云,沙漠地带的气候反差很大,白天可能是50°,太阳下山后,就可能瞬间降到零。 这时,南雁也钻了出来,但她胆子小,不敢离开装甲车,只是探出个头,好奇地望着四周。 一根烟还没抽完,前方就出现了异动,扫描仪上的警报装置此起彼伏地闪烁红灯,蜂鸣器同时尖鸣起来。 这只能代表这一个预警,前方有地雷!而且看这架势,不止一个。马克又开始暴躁地慰问人祖宗,“妈的,运气被狗吃了。” “现在怎么办?” 马克果断下令,“暂不排雷,所有人迅速撤回装甲车!” 樊希将香烟掐灭,收进口袋里,也跟着钻入了车里。 马克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装甲车开始倒退,用比来时快了一倍的速度迅猛撤离。 樊希紧紧地抓住扶手,手心里捏满了冷汗,一颗心砰砰直跳。生和死,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车里没人说话,气氛十分紧张,仿佛后面有十万敌军追赶,谁也不敢回头。 驶离村庄的时候,村民还在那里,只是那个黑衣的女人不见了,望穿人群,都没有她的踪影。 樊希突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妙不可言,冥冥中仿佛一切都有定数。 众人沉默中,马克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谢谢。” 应该谢她的,如果不是她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今天这片黄沙地就是他们的坟地。 虽然刚才十分震惊,但经过这十来分钟,樊希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转头问马克,“我们现在是回去基地,还是申请支援?” 马克道,“申请支援。这个小村是个要道,必须拿下来。” 樊希道,“不是说这里已经清除障碍了么?” 马克摇头,“这些恐怖分子埋藏在普通人群中,每一个村民都可疑,我们不可能严刑拷打他们。” 她了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说威胁永远都在。 “部队会派多少人过来支援?” “不知道。要看总部调度情况。我们基地一共才590个人,人手不够,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至少有十几处地雷。如果一个个排除,至少需要一天。” 樊希试探性地问,“你们打算在村庄落脚?” “这个危险太大,不太可能。”他烦躁地挠着头皮,“我也不知道,只有看他们上面怎么安排了。” 装甲车开出村庄十公里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