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只得苦笑着对高主簿道:“舍妹自小被宠坏了,顽劣异常,还望高主簿莫要见笑。” 杨雁回来到前头一个小巷子口,叫住正要扛起稻草扎的糖葫芦靶子往前去的小贩:“卖糖葫芦的,等一等,我要两串!”她那会就瞧见这个小贩边走边叫卖,幸好这会还赶得上。 杨雁回将铜板递给小贩,又自己挑了两支糖葫芦拔下来。 小贩复又扛起糖葫芦靶子走了。杨雁回转身欲走,小巷里却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雁回妹妹,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以为今天只上半天班,下班早,能早点更呢。结果,拖到六点多才下班。昨天更晚了,抱歉。 ☆、糗事(一更) 杨雁回侧头瞧去,这才发现俞谨白正抱胸立在巷子里,含笑望着她。她便进了巷子里,甜甜一笑:“俞大哥好啊!俞大哥今儿个是特地来瞧热闹的罢?” 眼看她笑得又纯又美,俞谨白眉毛挑起,眼睛睁得溜圆,反倒怔住了。这小姑娘今儿个对他的态度怎么与上回截然不同? 只听杨雁回又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我不常去河边耍,也没见过人家救溺水的人,所以上回才不知道……我问过我哥哥了,他们两个说是那样救人的。” 再想想俞谨白阻拦过有人往她家鱼塘投毒,分明是一而再的帮了她的大忙。她委实不该那样态度恶劣的对待人家。 俞谨白苦笑道:“我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把见过我的事传出去。我听你方才所说,已经告诉你两个哥哥了?”上回他为了不给她们两个女子惹麻烦,便悄悄避开了。幸好这小丫头并没有胡乱对人说见过他。如今打听他的人虽少了许多,毕竟还是有的。直到今儿个又见到这小丫头,他才想起来,还是要仔细叮嘱她一番才好。 杨雁回笑得眉眼弯弯:“是啊。哥哥根本不信我能救秀云姐,自然要问个明白。不过我们没有再跟别人说了,连爹娘都没说起。大哥早提醒我了,说育婴堂的人既矢口否认有你这么号人,想来定有缘故的。”所以,俞谨白放心就是了,她是不会乱说的! 不等俞谨白再开口,杨雁回又道:“俞大哥,上月二十八那天,老于头忽往我家里送来六两银子,说是有个少年买了两条胭脂鱼。还说往后每月初十和二十,都会有育婴堂的小孩子来拿鱼吃。等这六两银子用得差不多了,他自会再来补交银子。我听他说了那少年的相貌,便知是你。”所以,他还是她家的主顾哪,她理当笑脸相迎才是。 俞谨白乐了:“怪不得今儿个对我态度这般好。” 杨雁回又嘿嘿一笑,道:“俞大哥,我爹娘和大哥还在前头等我呢,我这就过去了。”毕竟这家伙很有些打她主意的意思,她纵然不好再给他脸色瞧,也总要防着些才好。 俞谨白却道:“我还有事问你。” 杨雁回停住了步子,疑惑的瞧着他。 俞谨白问道:“我适才经过那间茶寮,听高主簿话里的意思,你大哥认识林典史?” 杨雁回摇摇头:“我也不知他们说的是谁。”听高主簿的意思,这个林典史死后,影响了大哥的情绪,以至他去年二月没有下场考试。照此推算,林典史应该是距离去年二月不久前亡故的。那时候,秦莞已经甚少离开院子,也没人跟她讲外头的新鲜事。 俞谨白面上一阵黯然:“这京郊地面上,近几年来亡故的林姓典史,唯有前年腊月里,直击登闻鼓鸣冤的余阳典史林胜卿。” 击登闻鼓?杨雁回忍不住朝着丘城县衙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那里见到登闻鼓来着。 可是一县的典史,怎么还需要击鼓鸣冤? 虽只是小吏,县太爷总该担待他几分呀,好歹也是自己的属下呀。 莫非林典史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或者干脆得罪了知府?又或者更严重一点,得罪了总督大人? 余阳典史?余阳县远在千里之外,是个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余阳县上头应该是哪个知府来着? 不对呀,余阳典史跑京城来击鼓鸣冤?莫非,莫非…… 俞谨白发现这小姑娘在这种时候竟然看了一眼县衙方向,接着便神游物外去了,不由无奈道:“谁跟你说县衙的登闻鼓了?全大康哪个登闻鼓一敲,连天子都能惊动?” 杨雁回吃了一惊:“你是说设在长安右门外的登闻鼓?” “正是!” 杨雁回奇问:“林典史有何冤情,竟要击登闻鼓告御状?” 俞谨白叹了口气:“我眼下有事要办,没时间同你讲这些。你若真想知道,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