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折辱人了。日后只怕是多了个仇人了。” 瑛娘无所谓道:“泼都泼了,又不能拿回来了。再说了。我饶了他,他也不饶了我。”宁愿别人吃亏,也不能自己吃亏半点的。更何况这许成桧,她恨不得再毒死他的。上辈子磋磨了一辈子,可不是这许成桧一条命就抵得过的。 旁边陈婆子见着了,暗自摇着头叹了口气。 吃完饭后,瑛娘便赶紧收拾碗筷,准备把家里收拾好了,就去荀二哥那边问问有没有房子租的。 她阿哥郑大郎也不开铺子,只寻个胡同里的住着就成,这房子应该也不会太贵了。 刚将锅里收拾好了,陈婆子便推门进来了。 她神色有些担忧,看着瑛娘,欲言又止。 瑛娘挑眉道:“大娘,咋了?” 陈婆子搓了搓手,走过来道:“瑛娘啊,我有几句话想劝劝,只你莫要嫌我多嘴了。” 瑛娘听着她这样说,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不过陈婆子这些日子待她确实很不错,她自然也不给人下脸子,笑道:“大娘但说无妨。” 陈婆子道:“还是那许成桧的事情。我知道你看重名节,被他说了那些闲话,必然是要讨回个公道的。只你婆婆说的对,你不该做的太绝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性子泼了,便是别人不敢来欺辱你。但是你这做的太过了,也只会给自己留下仇人。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瑛娘,你日后行事,也要三思才行。” 瑛娘听了这些,心里果然不得劲。 上辈子她待人好,凡事讲究个和善,结果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这辈子她要为恶,要欺负别人,偏偏别人都来数落她做的绝了。 那以前她被人害的时候,咋就没人帮着她说半句话了。 陈婆子见着瑛娘脸上有不愉之色,觉得她戾气太重,担心她日后行走艰难。只如今瑛娘看着,确实半点听不进去的模样,只得暗自叹气,希望日后好好的在身边看着教导才行。 只几日后,许成桧离开书院的事情就传出来了。 许成桧不止离开了书院,还吓病了几日,愣是在家里躺了几天了。 大夫给诊治了之后,只说是郁结于心,气火攻心,这才伤了脾肺,须得安心静养。 这样一来,这书院是去不成了。这念书,都要耽搁下来的。 “那个泼妇,敢害我儿至此,我要去找她讨个公道去。”那许母知道是郑瑛娘害的她儿子如此下场,闹着要来算账,又被左邻右舍的给拦着了。 许家同宗的二婶子道,“大侄子好歹是个读书人,这名声最重要。你去闹,那泼妇的名声固然坏了,但是大侄子倒是要受累了。莫不如日后大侄子当了大官了,回头来收拾收拾岂不好?” 许成桧躺在床上,气的面色发白,“婶娘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今日所受的这些屈辱,日后定要让这郑瑛娘偿还的。 许母听着,这才硬咬着牙没去找瑛娘,心里却已经把这瑛娘给恨到骨子里了,只想着日后有机会,定要了这泼货的小命不可。 瑛娘听着许成桧不止离开书院,还生了病,倒是不替他可怜。只觉得这样的无耻之徒,让他去做官也是祸害了百姓。 且如今没了这书院的生意,她又要寻别的活计了。哪里来的这些旁的心思去顾着这些事情。 之前她答应了荀二嫂,要去找点活计一起挣银子的。如今家里这个铺子虽说也挣银子,但是赚的太少了,想要以后有足够的银钱去建康过好日子,这还远远不够。 这绣活倒是能做点儿,但是晚上还得烧油灯,她舍不得这些油钱,每日里绣的也不多了。靠这个挣银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能成的。 她清点了一下家里的财产,统共也不过二十多两银子。值钱的还有婆婆过门之前给的一个玉镯子。 因着玉镯子太贵重了,她不舍得戴,一直和银子放在一起收藏着,手里戴着的倒是大锤后来送的那个丑镯子。 看着李刘氏送的玉镯子,瑛娘心里想着当掉,好换成银钱,免得日后世道不好了,这都不值钱了。 但是想着这到底是婆母送的,她心里又不舍。 “弟妹,弟妹在屋里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