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盘子里就让羲和,还有锁儿吃。 羲和还算给妹妹面子,皱着小眉头往下咽。而锁儿便有些不上道了,一岁的娃娃只忠于自己的内心,咽下一口后,直接吐出来,然后小手一扬掀翻了盘子。 若华一看小表弟如此的不捧场,立刻扬起眉毛,翘着下巴道:“这么挑食,以后什么都不给你吃!” 看那说话的架势,简直是缩小了的琅王妃。锁儿被姐姐凶道,小嘴一瘪要哭,羲和在一旁经验老道地说:“别哭,一哭,若华便不带你玩了。” 结果锁儿小嘴一咧,哭声更大。 琼娘赶紧将锁儿抱在怀里,哄着他吃甜甜的果儿,又对若华道:“不准欺负弟弟!” 若华扬起鼓鼓的包子脸儿,犹自不服气道:“可是娘亲你便是这般教训父王的,难道你也在欺负父王吗?” 这楚邪是挑嘴惯了的,偶尔琼娘摆起姨母架势让他不要偏挑肉食时,被女儿看到,竟然是学得有模有样。 只是这等关起房门来的闺房私乐,却是不好教别人听到。 没成想猝不及防,便被小女儿在人前兜了底儿,楚邪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自抬眼望向远山,自当听不见。” 琼娘也赶紧道:“不可乱说,娘亲何时这般与你父王说话。” 不过听者确实心道:还是小儿实诚,说的都是真言啊!谁能想到,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琅王,在琅王妃面前却是个温顺的猫儿呢! 因为担心大哥柳将琚,虽然沿途风景秀美,可是琼娘一行人也无心欣赏。 到了京城,哥哥崔传宝带着妻儿去岳父陈家探亲。而琅王则带着自己的一家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王府。 王府留守的仆役一早便将屋堂院落收拾干净,等待着主子们归来。 当琼娘进府稍事休息才发现,她还人没到,昔日旧识的拜帖却早早挤满了桌案。 这除了是琅王妃人缘极好之外,盖因为琅王如今的身份摇身一变。 当初琅王初入京城时,乃是外乡的土鳖藩王。后来的隆宠圣眷,也不过是一宠臣罢了。 而如今那江东的风波虽然没有昭告天下,可是琅王乃万岁流落在外的爱子一事,已经是满朝堂皆知。 而却是个婚外生子竟然这这般的能耐,一连扳倒了太子和立储呼声甚高的二太子。 如今万岁就算要立储,也暂无成年能干的儿子可以挑选了。剩余的嫔妃所出,就算要立哪一个,都得跟这个无冕的皇子打好交道,以免重蹈覆辙,步了两位皇子的后尘。 这满满一大推的拜帖,可是愁坏了琼娘。 不过琅王的一句话,却让她有了定心丸:“如今又不是要你去巴结人,为本王买人情。此番办事后,我们自会去江东,觉得好的便见一见,不好的便不用给他们面子!” 于是琼娘自拣选了昔日要好的几位夫人,其余的一律不见。 不过有一人却是不能不见,那便是公孙二姑娘。 当初柳将琚被押解归京。公孙二姑娘亦是跟随。 只是以前那个雌雄难辨的假小子倒不见影踪,此时的公孙二姑娘却是长得越发明艳。虽然依旧身着男装,可是身形曲线明显。 琼娘倒是苦中作乐,调侃了下公孙二姑娘道:“原以为你与我大哥同去塞北,你可替他挡些桃花。怎知那匈奴公主看上了我大哥,却没看到红颜遍京城的你?” 公孙二姑娘却有点笑不出来,只闷闷道:“你以为那个瘟病女人看上了谁?我明明已经表明了自己是女儿身,甚至不再束胸抹上了胭脂,可那女人却偏要嫁过来,跟我共侍一夫姐妹,来个朝朝暮暮,他娘的,匈奴的男人不济事吗?竟养出个喜欢女子的公主……将琚便是不想上面迁怒于我,便自己一力承担了下来。” 琼娘一听,竟不知该怎么往下说。这等子的糟烂事儿,就算刘大哥据实说来,只怕也无人肯信啊! 不管怎么样,在琼娘看来,这等子风流私事,都不至于闹得如此飞扬,据公孙二娘言,当时是有人立刻想要柳将琚死的,若不是共孙二娘及时找来了临近的都尉大人阻了阵前法场,将他移交到了刑部,恐怕柳大哥此时早就成为了刀下的冤魂, 琅王听完,觉得这里有些隐情,便去了刑部打探情况。 而琼娘,她自是要拜见自己的义母,当朝的太后。 太后多年未见,眉眼见老了些,可是精神头儿却是不错的。 母女二人久别,太后只将她拉拽到自己的身边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