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此时在床上却猛地睁开了眼。 前世里……那个班主也死了,但是却是在京城里表演快接近尾声,在戏台上表演时,误吞了真刀片而死, 据说是他们戏班子有人不慎, 将道具弄错了…… 当时她还深为遗憾,觉得自己未能细看那等子表演, 却传出这般噩耗。 此时午后的阳光投射进来, 原本正是温暖时,琼娘却觉得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凉意。 很明显,这位班主今世的命运也发生了惊人改变, 虽则最后都是一死, 可死法却截然不同。 总不能一个人上辈子身体坚朗, 这辈子突然莫名多了心悸而死吧? 那么会不会是她、柳萍川、或者是尚云天这三者中的其中一位, 让班主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而这班主为何有这般改变? 琼娘突然有些后悔, 今世得了票还是没去,没能仔细看清那戏班子的表演。 不过她起来时,却有人主动上门答疑解惑了。 来者正是琅王那个自诩的红颜知己——雍阳公主。 她来这里是想要告知琼娘,那十皇子暂时无虞,让琼娘莫要替琅王太过担心。 这次琅王误伤的乃是皇子, 按理说皇室之人为表手足同心, 都得做出个样子来, 应该跟琅王避避嫌。 就连一向跟琅王交好的二殿下,也不曾露面。可是这位昏头昏脑的公主却没有管那个,只觉琅王被软禁,琅王妃定然是彷徨无措,自己一向与她私交甚好,怎可假装视而不见? 这才主动上门探访着琼娘,想要安慰一番。 可是琼娘又不是心里没数的,自然分析得开这些弯弯绕绕。当下便跟雍阳公主委婉提及,暗示着她这时不宜与自己太过接近。 可是雍阳公主却满不在乎,只捡了琼娘零嘴儿盒子里的软糕吃,一边吃一边道:“虽然是兄弟姐妹,但是也有亲近疏远,那位十弟,可轮不到本宫心疼,平日里学足了溪贵妃的势利,可看不上本宫这等失了父皇宠爱的姐姐呢,现在倒好,戳破了脖子,围得都没法低头,倒是如了他的意,可以天天鼻孔冲上了!” 琼娘摇了摇头,心知她这等子心直口快的毛病,可能就算重活也是改不掉的。 不过琼娘倒是借机会问她有没有看那戏班的表演。 雍阳公主笑了:“你可算问对了人,其实那戏班子久负盛名,在入京前,本宫便听闻了那戏法的精妙,所以赶在他们入京时,叫人将他们传入宫中,又邀约了众位皇兄幼弟一同观赏,那班主可是表演了许多他在戏台上不曾表演的绝活,可真叫人开眼呢。其中的‘隔空控物’真是一绝,竟然能号令满桌子的碗碟筷子腾空而起。尤其是那筷子,若箭矢一般在空中飞梭……,远处桌上的茶壶茶杯也能缓缓升起,慢悠悠地飘到他的面前……” 琼娘听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述,心内却是泛冷:“既然能隔空控制茶壶,想来控制羽箭也能做到。十皇子受伤莫不是此人做下的?” 想到这,她又问道:“太子有没有同公主一同欣赏?” 雍阳公主遗憾道:“大皇兄已经不是太子了,哪里心情来看?倒是二皇兄来给我捧场了……” 琼娘也无心再跟公主说些什么,又是闲聊了几句,便恭送公主回宫了。 可是她可以肯定一点,那个能隔空控物的班主,应该差不多跟琅王的箭失了准头有关。可是这辈子的太子,似乎没有跟这戏班的班主有什么交集之处。 她想了又想便唤常进来,叫他秘密打探那位班主家人的下落,再顺便探听下那隔空控物的蹊跷所在。 忙碌了一天下来,琼娘的困意又上来,才想起了自己先前心内的猜测,便唤了郎中来诊脉,那郎中一搭,便品出了喜脉,当下便是贺喜着王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