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偶尔也有那大家族不懂事的纨绔子弟一时得意忘形,哄闹着劝酒。可是在琅王不苟言笑的表情下,一个人讪讪起哄的气氛实在是尴尬得掉冰渣。往复其次,众人看出,这是新郎官不耐烦在赶人呢。 于是便各自寻了借口散去,连那闹新房的都不成局儿,有几个看着新王妃娇媚,想借着闹洞房的机会,再看看那绝艳羞涩的面庞,可是刚往后院走,便被带刀侍卫拦下,直言王妃身子不爽,请了郎中把脉,谨请宾客止步回转。 这便是是新郎官太小气,竟是这般的扫兴!江东来的土包子果真是不上台面,听闻似有隐疾,新婚夜估计也闹不出浪花,倒是心眼窄得也不叫众人乐和了。 如此这般,琅王倒是可以从容脱身,迫不及待地朝着新房走去。 原以为琼娘依然歇下,少不得软语诱哄着她醒来,解了自己的饥渴。可是谁承想,一入新房,却是细腰香背,翘臀翻箱的香艳背影。 琅王只觉得头穴的血管都在鼓噪作响。几大步便走了过去,一把将这肚兜小新娘搂在了怀里。 可这一翻身,却是更叫人血管炸裂的满眼雪滑。 在那披散长发的掩映下。红红的肚兜也映红了琅王的眼儿。 琼娘刚想说容她换一身庄重些的寝衣,可是肉已在狼口岂有松口之理? 还没等琼娘将话说全,人已经被按进了红浪翻飞的喜床之上,重重帷幔被一扯而下,只听王爷言语含糊道:“换甚么衣服?这件最可心意,以后倒是要多缝几件,穿给本王看!” 再接下来,琼娘未尽的话语全被搅动的口舌吞咽得细细碎碎。 再接下来,她便知,自己虽再世为人,可是前世粗通的那些个皮毛却是尽用不上的。 她嫁的不是个人,是个熬饿了的兽,最后竟是到了什么时候,她也不知,只知道眼皮发沉,浑身酸痛,只想睡死千年。 待到了第二日,翠玉鸳鸯轮流温热了五遍的盘水,都不见内室叫水。 偶尔有声音,翠玉贴着窗棂一听,立刻羞怯地缩回了脖子。 喜鹊久在乡野,对这等子男子之情,倒是知道的比翠玉多,只干脆去小厨下烧了一锅子的热水,时时添水添柴地温炖着水温,对着伸脖子张望的翠玉道:“别看了,一时出不来的。没看见我们王妃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吗?那内室里有湿巾帕子,还有竹管引入的温水,只怕王爷王妃一时贪睡,要起得晚些。” 翠玉小声嘀咕道:“按理是要早起,王爷没有父母,昨日是万岁代为主持,两位主子合该早起面圣敬茶的……” 喜鹊吃着昨夜管家赏下来的喜饼,一边吃一边瞪大眼儿道:“我们王爷还会管那个?我昨日可是亲耳听见王爷跟万岁说,明晨恐怕乏累,不及进宫面圣,还请万岁恕罪。那万岁爷也是甚有宽厚仁慈的心胸,只道王爷莫急,且慢慢来,彭祖有云什么……‘食疗不如气疗,气疗不如人疗,以人疗人,真得其真……’只要慢慢来,最是将养进补,待过个三五日去面圣也可……” 难为喜鹊能抖干净听来的书袋子,可是说放到一半,便觉得大不妥。皇帝可是听闻了王爷的隐疾之说,也是半信半疑,便让王爷拿着她家的小姐,好好治病呢? 第85章 彭祖的以人疗人之道, 贵在阴阳调和。 待得快及中午时, 琅王依靠在床栏处,摸着怀中人儿光洁的后背, 意犹未尽地感慨,饿透了之后,吃对了药的感觉, 着实不错。 可是琼娘却是觉得自己得吃副药来补补。 原来这男人文武一道也是更不尽相同。 前世里尚云天虽则身材高大,但终究是一介文人, 力道终是绵软不足。可是楚邪却是武将出身,从小便跟随老琅王习练武艺, 手臂腰身皆是力道。 想及前世里, 贵妇人们偶尔相凑,谈及各府秘事艳史时,提及哪家的爷是公狗的腰子, 一些夫人便心灵神会暗笑不止。 而琼娘两世为人妇,过了这一夜才明白那公狗腰子为何意,竟是两眼发黑,凝望着床帐发呆。 而如今那狗儿还未怠足, 竟是兴致勃勃地复又将她翻过道:“今日闲暇, 无甚琐事烦扰,你我且再行一场, 这次我慢些, 缓着你的劲儿来可好?” 这话琼娘觉得耳熟, 大前次时, 他也是这般说的,可到了最后,也不知是缓了谁的劲头。 若是再信,自己活该马上风,累死在床上,成为满京城贵妇们的笑柄。 “王爷……你还年轻,这般不知节制,身子是要透用坏的!”琼娘强撑着起身,取来了被扔甩在床尾的寝袍,拿出前世正经说教的正妻样儿,准备好好说教一番。 可是在琅王看来,小嫁娘蓬乱乱的乌发,粉白儿的脸,眸子都透着之前未尽的泪花,嘴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