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中透露出失意这色很难掩盖。 顾攸宁叹气:“郡主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顾俊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孩子来,她毕竟年纪小,一下子经历这样令人伤心的事情,走不出来是正常的。” “父母之心只有经历过便都会有,跟年纪无关,大哥比郡主大上那么多,不是一样走不出来吗?”顾攸宁伸手拿过酒壶继续给顾俊宣满上。 “父母之心都一样的,只是人和人不一样而已。” 顾攸宁平静淡然地说道,顾俊宣抬头看他,久久无语,约莫过了好半天,才听见他寥落的声音说道:“从前我虽然知道父亲母亲苛待你,家里姊妹弟兄也都欺负你,可总想着是至亲骨肉,狠不下心来,故此不能体会你当时的感受,如今亲身经历后,才明白过来。” “只是……”顾俊宣顿了顿。 只是这代价太惨烈,活生生地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而且这苦楚还是由自己心爱之人替自己承受的,这让顾俊宣如何释怀呢?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顾着一个人低头喝酒。 顾攸宁心里了然,可也无从劝说,只能说道:“大哥心里难过是自然的,只是郡主见了,未免更加伤心,大哥为了郡主也得好好的,快些走出失意才是啊!” 他们从酒楼里 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时分,顾俊宣喝多了,被身边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往家去了。 顾攸宁看着马车走远,再转过身也准备上马车回家,谁知忽而抬头,便望见楚豫正踏着秋日黄昏的余晖骑马而来。 “暗卫跟我说你们喝得差不多了,我便辞了兵部的事情来接你。”楚豫从马上下来,站到顾攸宁面前,抬手帮他拢了拢松散的长发:“顾统领回去了?” “恩,喝多了,是让人扶上马车的。”顾攸宁点头说完,便狠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接扑进楚豫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不想骑马,也不想坐马车,你背我回去吧。” “就你娇气~~~”楚豫笑着说了他一句,随后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侍卫,心甘情愿地低下身背着他走。 顾攸宁笑嘻嘻趴在他背上,还随手折了一个碧绿的柳枝甩来甩去的。 “今天都和顾统领说什么了?他可好些了?”楚豫背着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哪里就能这么快的好了呢,只怕还得些日子呢,即使是现在好了,以后再想起来心里还是难受。”顾攸宁说到这里便咬牙切齿:“都怪顾潋雅,若不是她兴风作浪,如今郡主有了身孕,小两口不知道得多开心呢!” “事情已经这样了,只盼着顾统领能早些好起来吧。”楚豫叹气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往家走,却不知从他们在酒楼里出来,便一直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 “教主,不能再跟了,玟王本身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身边那些暗卫侍卫也不是好惹的,再跟下去,恐怕要被发现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衣的男子停下脚步谨慎地对着身边身着紫衫的英朗年轻男人说道。 而那位被称作教主的紫衫男子,此时正眯着眼睛,盯着远处渐行渐远的玟王夫夫背影,半晌嘴角挑出个邪性万分的玩味笑容,说道:“这玟王妃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自然,倾国倾城便是如此了,而且还是个福星呢,”穿着灰色长衣的男子也笑着说道:“自从玟王娶了他这位男妃,可谓是一路青云直上,无论是大灾大难有他在身边,都能化险为夷。” “真有那么玄乎?”紫衫男子不屑地哼笑:“我看未必吧,那玟王本座从前是见识过的,好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岂是那么一个小玩意能拿捏住的。” “教主此言差矣,”灰衣男子笑着摇头,神秘地说道:“教主不知道,这位玟王妃可有意思呢,论说这世间能活明白人不少,但是难得糊涂的人却不多,属下在长安冷眼瞧着这么长时间,玟王妃便是个难得糊涂的人,而且更难得的是,,小事上糊涂,大事上精明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