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三个字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吴映雪的胸口;她突然跳起来,把碗筷一扔,大声叫道:「哪可能有甚么男朋友!你不要想女婿想疯了!」 「哎,怎么啦,哪根神经又不对劲了?也对,像这种不讲理的刁蛮女,哪个男人敢要你?」 又一把更大的剑,狠狠地刺进吴映雪的心,她索性奔回卧房,锁起门来嚎啕大哭。 一整天的情绪,包括迷惑、害怕、失望、愤怒以及自怜,掺杂着无处诉说的委屈,催动泪腺,使无穷无尽的泪水不断涌出,几乎沾湿了半边枕头。 哭着哭着,一种强烈的疲倦感突然涌现,吴映雪很快就墬入深沉的睡梦中。 经过一个晚上充足的睡眠,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吴映雪就决定拋开所有不愉快的回忆,继续迈步向前。 老闆说得不错,我还年轻,还有大好人生等着我去追寻! 一踏进公司,乔治马上召集中级以上主管开会,讨论今后的业务究竟要如何进行? 在过去这一年多,因为黄建华本来就不是全职人员,加上他在组织管理方面的超专业知识,其实早就建立好一个即使他不在也能正常运作的模式了。由于长期做为黄建华最重要的副手,以及每周两天半担任他的代理者,吴映雪接下主要的行政工作,公司只要再增聘一位拥有硕士学位的副主管,然后再聘请讲师来填补黄建华所留下的上课工作。 为了怕出现临时状况无法处理,一开始乔治都尽量留在公司坐镇;两个星期之后,一切都恢復常轨,他终于放心,交给吴映雪全权处理。 对于那个无情无义,将自己拋弃的负心汉,吴映雪的感情十分复杂。虽然他没有告诉大家他是有妇之夫,但是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是单身,更没有人问过他结婚了没,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其实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黄建华对她的态度,顶多只是一个比较会关心、体贴女性下属的主管,并没有任何逾越尺度或示爱的言语或行为。至于哪天晚上最后会失控,也是因为自己准备过多的酒所造成的。自己那么主动投怀送抱,黄建华又不是柳下惠,哪能坐怀不乱? 话虽如此,但是两个人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作为一个男子汉,岂可一走了之?实在太没有担当了,无论如何总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吴映雪从乔治那里要不到黄建华的地址与电话,之前留下任职的学校电话,打过去说他已经离职,目前在哪个学校不清楚。吴映雪当然知道,黄建华既然选取逃避,当然会尽可能设法切断她手中所有追查的线索。 一个多月过去了,每个月应该来的月信早就过了仍然没来。虽然吴映雪在这方面一向都不是很固定,但是顶多是相差个一个礼拜,这次因为心里本来就不踏实,所以更加担心。经过好几天内心的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到西药房买了验孕棒。 阳性反应,而且检测线清晰无比。吴映雪感到一阵晕眩,瘫坐在厕所的马桶上。天哪,我都已经知错要重新认真生活了,为甚么还不放过我? 第二天吴映雪向公司请了一天假,特意找了一间距离家里跟公司都很远的小型妇產科诊所,经过正式的检测,确定已经怀孕将近两个月。 医师发现吴映雪在得知怀孕时,,不但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是一脸忧愁;再看看病例表上婚姻状况没有勾选,又没有男人陪同,所以很小心地问道:「吴小姐,冒昧请问一下,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吴映雪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没关係,不只是你,现在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们几乎每天都会碰到。」为了安慰她,医师应该是夸大其实吧。「请问男方知道吗?他的态度怎样?」 不听话的眼泪涌了上来,似乎随时准备夺眶而出。 「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满两个月,不必马上决定。我建议你跟男方诚恳地谈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