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某唐突,有了好身子就是不一样,看郡王妃面色红润食欲不错,也不会是传言中那般的病弱。”曲澄笑容不改。 北千秋忽然抬袖展颜一笑,眸中潋滟水光,明艳万分,低低的声音娇柔绵软:“笑你麻痹,到我面前来现脸,一笑一脸褶还以为自己多高深。” 那声音也不过是能让左阳他们三人听见,曲澄脸上一僵,捏了一下手指节都白了才笑意更深:“郡王妃刚刚说什么?曲某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太好了……” 北千秋放下华袖,红唇勾起,身子微微前倾说道:“曲澄,这个逼装的我给你满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废人,千山这是下来了多少个高人,藏在司命府背后要来抓我呢。” 这话说的左阳心惊。 这他妈一群道士还要从他们那高冷的大雪山上,屁颠屁颠跑来抓北千秋这个老不死的祸害?! 她到底招了多少仇人—— 曲澄笑道:“郡王妃传言也听的太多了,那些话本子怎么做数,咱们千山也不过是个为他人行事的江湖流派,我们自个儿哪还有什么要捉什么人?难不成还抓了妖孽回去炼丹?” 北千秋呵呵一笑,坐了回去,从袖口里拿出半个杏仁酥,转身装咳嗽便开始吃。 左阳就跟没听见似的跟曲澄扯了几句,想要试探一下他到底和北千秋有什么过节,便听着徐瑞福的喊声,知道顺帝和太后要来了,两人都归回了自己的座位。 曲澄轻飘飘的走了,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这个国师身份,他自娱自乐般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满面笑容的看着天花板喝酒。 左阳趁着顺帝还没进来的空隙,回头盯着北千秋:“你到底找了千山什么事儿?!就你这德性,你嫖了满山的道姑我都信。” 北千秋一脸谦虚:“不至于不至于,我只不过是正面肛了师尊。禁欲多年的老男人也是别有风味。” “……”左阳差点就信了。 “曲澄那玩意儿以后再在你面前晃荡,别给他留脸。他武功一般,医术差劲,长了一张好脸,几年也给笑成了褶子怪,跟我家曲若不是一个级别的,他要惹你不爽了,就可劲儿弄死。”北千秋开始挑拨了:“我刚刚看他那眼神就不对,我觉得他想上你,这能忍?这要是搁我身上,我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忍不了——” 这挑拨,简直是六至八岁儿童街坊间扔泥巴骂你爸的水平。 等到顺帝来了,才开始了漫长的更无聊的折磨,菜倒是可以动筷了,左阳真是对着那凝结一片白油花的老鸭汤动不了口。北千秋是个吃东西不讲究的,坐在后头吃的活像个蹲在街头啃胡饼的船工,左阳看她贪嘴,便把自己桌子上几道还算能吃的菜给她端了过去。 北千秋受宠若惊:“你没往里吐口水?”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 顺帝是按理平常的开始说,外头恰好是落日,大殿之内虽然点了千百灯火明烛,却仍赶不上正对着夕阳迎进来的橙红色光,照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照在皇后端庄苍白的面容上,连着左晴与无数华服妃子,竟俱是一片的比深色阴影还不透光的沉寂神色。 这仿佛是错觉,顺帝最后说了一句漂亮的吉祥话,所有人面上瞬间涌现了喜气笑容,道贺称赞起来,旁边九岁的小郡主也拊掌笑嘻嘻,连左阳都忍不住脸上也浮现起用惯了的笑意来,空荡的大殿上回荡起一片笑声,左阳心里一个激灵。 真他妈可怕的氛围。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北千秋,也就她装都懒得装。 她托腮百无聊赖的正在和棋玉玩打手游戏,北千秋耍赖,抓着棋玉的手,啪啪的拍了两掌,声音隐在了众人的说笑声里。 幸好后头女眷的位置阴暗看不清楚,否则前头男人们在正经说笑,后面的女人在玩啪啪啪……真是乱套了! 等到太阳落下来,屋里被烛火烧的两趟,前两拨杂耍歌舞演艺人员表演的腰都快断了下台去了,这会儿顺帝招手,说要大家去赏花。 妈蛋,又赏菊——秋天就别的事儿干了么! 赏完菊,大臣们坐在园内吃吃喝喝,虚与委蛇一会儿,就可以装醉回家了。左阳却不行,一会儿还有宫内近臣家宴,请的是宫妃太后太妃还有这帮子有点血缘关系的皇亲国戚。 左阳对这些流程了解的够透了,毕竟早些年,内司姑姑“折辱”他的时候,他还要做个立在旁边围观整个流程的小太监。 那时候也比现在好,他现在要挂着那张死皮笑脸,坐在菊花旁边跟一帮两三年就换一拨的大臣们谈人生追求,论梦想前程,太折磨人。 一片夜灯菊花丛中,几个文臣还缠着左阳,他佯醉的退了半步,水云虚扶了一把,看了一圈周围乱哄哄的,低声道:“郡王,刚刚那老贼跟几个女眷到后头去坐了,可我刚刚再去看,根本就没那老贼。叫人一问几个女眷,都说她被别人拉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