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特别得意?”丹霄看他微醺的模样,小心的扶着,以免一口倒的管理员一个没坐稳掉湖里去。 凌穆愉说:“因为招了我这么能干的管理员呀。” 丹霄莞尔:“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要觉得特别得意才行。那此刻我是不是得叉会儿腰?” “你叉一个,你叉一个。”凌穆愉抓着丹霄的手就往他腰上放。 丹霄反手握住凌穆愉的手,困住他,无奈道:“别闹,当心摔湖里去。” 凌穆愉嘿嘿笑,整个人头重脚轻一头磕在丹霄的肩膀上。 就在丹霄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人抱去卧房,忽而听到极小声的话音:“我真高兴能够遇见你,还有妖怪们,真高兴我能来这里工作。” 丹霄动作一顿,低头去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肩上的那颗头埋着脸不让看,声音也变得闷闷的,“爷爷过世之后,我再无亲近之人,我原以为这辈子就孤孤单单一个人过了……” 丹霄举起手轻轻摸了摸怀中之人的头,低声说:“你爷爷奶奶都是有大功德之人,会有好的轮回,下辈子依旧会在显贵人家出生,一生衣食无忧。” “那就好……” 凌穆愉再没了声音。 丹霄确定他这会儿是真的酒醉睡着了,轻轻将他抱起来,转身往后边儿“寝宫”走。 正和妖怪们行酒令的张山瞟到他凌哥被馆长公主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 “你走什么神!”白泽不满的用爪子拍张山,“再来。” 张山哀嚎:“白泽大神,你这爪子是作弊好么,你都不把指头分开。” “胡说,我才没有作弊。” “那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 白泽举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艰难的做出“布”和“剪刀”的动作,却一不小心把指头给扯着了,麻得它一龇牙,两只爪子噼里啪啦狂拍临时工,“你才作弊,玩儿什么石头剪刀布,你是欺负我只能出‘石头’是吧。” 张山一边躲一边赶紧转移话题,“哎哎哎,你觉不觉得馆长和凌哥有点儿太亲密了?” 此言一出,水榭里霎时一静,妖怪们都静静的看着张山。 “怎、怎么了?”张山被妖怪们看得心里发毛。 妖怪们不管他,围在一起八卦了起来—— “临时工这样一说,我也觉得馆长和小鱼很亲密呀。”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眼瞎。” “我有眼睛好么,我一点儿也不瞎。” “眼睛长背上,所以有跟没有没区别。” “别吵了,馆长和小鱼在一起的话,小鱼是不是就永远留在博物馆了?” “哇——这个好,咱们撮合馆长和小鱼吧!” “可是馆长以前不是和东君关系很好么?” 麒麟一听有妖提起东君,立刻哭唧唧的嚎:“东君说两三千年他就回来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哇哇哇哇……” 白泽用力拍了一下麒麟的狮子头,让它安静点儿,说:“假如这时候东君回来了,你们说,馆长是选东君,还是选小鱼?” 众妖默——这确实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卧房里,丹霄将凌穆愉轻轻放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外面妖怪们的八卦他是一句不漏的听在耳里。 床头放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光线柔和的照着睡着的凌穆愉,将他的脸照得更加莹白如玉。 丹霄拨了拨他额上的碎发,看着他的睡颜许久,然后…… 缓缓的,轻轻的,在额上落下一个轻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