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陈航搞不清状况。他只感到全身都冷,受伤的腿整个没了知觉。 陈航着急的抽了他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不轻,徐骅眨眨眼正要骂他,就被他拉起。 “我们跟着豆豆去找其他人!”陈航把他背背上,跟在豆豆身后。 陈航在部队里绝对不算壮实,现在他被雪埋了一小时,自己都没缓过来,还要背着比他高比他重的徐骅,踉跄得像喝醉酒似的。 徐骅看处跑的豆豆,冷静的讲:“你别跑那么快,留着体力等豆豆找到了人去挖他们。” 焦急的陈航听到这话觉得似乎有道理,才没那么作死的跑。 黑暗里,杨光做了一个挺长的梦,也不知道是梦还是她想的事,总之是长官知道她瞞着他做那件事后,把自己赶出战狼部队,并且还让自己的父亲把她送出国,然后她莫名奇妙的跟一个王子结婚了? 这个梦吓出她一身冷汗,同时也把她吓醒了。 杨光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顿时紧张的要坐起时被人紧紧抱住了。 “等着救缓。”靳成锐冷锐的声音似乎变得轻柔许多。 杨光感到背上不可撼动的重量,摸到周围冰冷的雪,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线,想他们至少被埋在五六米深的雪层下。 在这里空气有限,唯一能活得久一点的方法就是躺着装死,如果可以尽管屏住呼吸。 杨光放松身体趴回长官身上,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内心无比复杂。这种既幸福又随时会死掉的恐惧,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杨光甚至乐观的想:生不能同眠,死亦同穴也是挺浪漫的啊? 对她这样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想法,靳成锐则在思考如何活得更久,如何完成任务,以及怀里的女孩能坚持多久。 不出意外,陈航和徐骅会最先出来,如果有豆豆的帮助,会很快找到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如果不能…… 靳成锐惊出冷汗,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他发现这种窒息的感觉痛心入骨,连想都不敢想。 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的面对生死,即使那一刻来临,他也能做到坦然。可现在,他是如此的害怕。 靳成锐沉默着,沉思着。 他们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才是唯一活着的证明。 在无尽的等待中,越来越寒冷的杨光极缓的讲:“长官,有件事我必须跟你汇报。” “嗯。” “我喜欢上你了。” 我喜欢上你了?一切的疑问似乎得到答案,豁然开朗。 靳成锐意外震惊,他似乎自生下来便是为国家而存在着,去国外接受先进国家的教育,进入军队成为一名士兵,在法定年龄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再周而复史的培育他的孩子。他从没想过会有天喜欢上一个女孩,那种让人害怕又奇妙甜蜜的感觉。 “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种不可控的情感让他陌生,只能用冷漠来掩饰他的仓惶。 “真的。” “上面有动静。” 杨光:…… 混蛋,人家在表白,救缓能不能晚一点啊! 豆豆一路往下跑,途中找到了韩冬和厉剑。 重见天日的几人顾不得喘气,即使是爬也要爬到被埋的战友那里,然后徒手把他们挖出来,连指甲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汪汪!”豆豆在他们救人时又跑到另一处吠,血迹斑驳的爪子拼命的刨。 看到豆豆又找到其他战友,陈航擦着雪地往下滑,连滚带爬跪到豆豆身边,用军刀挖。 他们的背囊和武器全部被雪冲走,韩冬他们几人的军刀都在和那些恐怖分子打斗时丢失,所以全队只有他这一把匕首。 陈航在每次动刀之前,他都会用手挖到一定深度再下刀,怕伤到下面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