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了心里准备,当杨光看到那张沾满血污的苍白面孔时,大脑空白,窒息的无法言语。 长官! 杨光惊惧缓摸的摸向他,感到手掌下微弱的心跳,立即将人拖到牢房中间,急迫颤抖的把他脸上的脏污擦掉,给他检查伤口。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作战服已不知道的去向,鲜血渗进深色的衣服里,杨光用手一摸全是刺眼的红,而后背破烂的t恤被血液粘在伤口上,从凝固的程度来看,后背的伤至少是两个小时前的。 看到皮开肉绽的鞭伤,想到自己安然无恙的这段时间,长官都在接受刑讯,杨光指甲深深扣进手心里,许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给他全身都检查了遍。 身上这些伤都是考问留下的,长官肯定是受了其它伤才会让他们抓住。 果然,在杨光按到他左小腿时,大腿肌肉本能反应的抽搐紧崩起来。 杨光解开他鞋带,把裤腿拉上去,看到个食指大的圆形血洞。 子弹还留在里面,她身上有手术刀,可是她没有药,如果不进行止血的话,他可能撑不过一天就会流血至死。 只能等出去了再进行救治。杨光把他裤腿放下,又怕他失血过多导致体温下降,哆嗦的把衣服脱了给他盖,便煎熬的等着。 不管是谁来都好,她需要药品。 然而,一直没有人来,就连送水和食物的都没。 杨光每隔小段时间就去检查靳成锐,在第三次检查时,发现他全身冰冷,又由于是趴着的姿势,让他的双臂渐渐有些发青。 吓一跳的杨光拖起他,让他靠自己身上,摸着他粘呼的头发时想:靳成锐,你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再重生一次去追你。 想到印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官,现在这样浑身是伤,血淋淋的躺在自己怀里,杨光有些茫然。 是她的提前加入害了他吗?还是自己这个计划本身存在错误? 杨光想了许多,浑浑噩噩半睡半醒间被一句呻吟惊醒。 “长官?”杨光看到他醒来惊喜的叫他,一摸他额头又紧皱起眉来:“有点低烧,长官你别动。” 靳成锐看了眼地方,见身上披着她的红色外套,撑着地板坐到她旁边,把衣服还给她,低哑的讲:“穿着。” 杨光纠结了下,见他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悍,便老实的穿上。就算长官现在看上去像病猫,可实际他就是头老虎,最好别趁机去拔毛。 见她垂着脸,一副挫败的样子,靳成锐轻松的问:“怎么,看到长官不开心吗?” “长官,我应该开心吗?”杨光哀怨的反问。 靳成锐没说话,望了她会儿,伸手帮她把衣服拉好。 杨光低头瞧到自己凌乱的衣服有些脸红,想到先前的事着急的解释:“我很好,真的!”她的心已经强大到能承受任何侮辱和失败,除了眼前这个人。 靳成锐嗯了声,就沉默着望着牢房外面 原则上来讲,看到对方与自己身陷一处,是不应该高兴,靳成锐却意外的觉得放心。能看着她,总比之前见不着也无法知晓她在做什么疯狂的事要好。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牢房静谧像没有人。 杨光担心他的伤,有些着急。“长官,有备用计划吗?” 靠着墙的靳成锐偏头瞧了她眼,沈静吐出两字:“没有。” 杨光:…… 靳成锐有些累,说了会话就又睡了过去。 杨光见他双眼紧闭,担心的小声叫了两声。 “安静,大兵。”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