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确实是她:“你怎么又过来了?” 他要去握她手,顾锦芙知道屏风后的人还没有出去呢,躲了下,重新回到外头说:“你歇着吧,我与陛下有事商议,晚上你也不必留值了。” 太监头也没抬地应好,正要出去又想起天子先前的吩咐:“那奴婢先去准备炭盆。” 炭盆? 这个时候找炭盆做什么?顾锦芙莫名,但人已经跑得飞快,她奇怪着往后去,还没绕过那九龙屏风,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将她拢住。 “怎么也不穿个斗篷,这凉得,你膝盖不准备要了?” 她那膝盖上回遇到刘皇后,磕得肿了许多天,小半月才算好。结果出宫跑去付家,又伤着,现在瘀青还没散,早上还喊着疼。 被他抱着,顾锦芙心里有甜丝丝的味道,低头先把灯笼吹灭。 一簇亮光被灭,彼此间的面容竟看不真切。她丢了灯笼,在黑暗中,赵祁慎没多想直接就将人打横抱起,回到床边一把将她给塞了进去。 也不管她还穿着鞋子,会不会弄脏被辱。 被子里还遗留有他的体温,顾锦芙轻轻笑了声,在他要直起腰的时候勾着他脖子又拉到跟前,去亲了亲他嘴角。 “你刻的?” 什么?赵祁慎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再亲一亲:“玉佩上的字。” 他愣了愣,想到她顶着寒露跑回来:“你就为了问这个,连斗篷都不穿?” “是呀。” 他嘴角无声弯了弯,想到她刚才的表现,从鼻子里哼了声说:“你刚才不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吗?” 这人真记仇。 顾锦芙撇撇嘴,偏喜欢他这种斤斤计较的样子。 “是嫌弃啊,我兄长还在呢,你就那么套个玉佩说定亲了,当然嫌弃。但不能代表我不感动。” 他到底没忍住,笑了声,伸手想去摸她头发,结果摸到冰冷冷的宦官帽。他抬手就给她掀了,顺便再将她固定头发的银簪摘下,任她头发披泄,露出常人见不到的柔美来。 滑顺的发丝叫他心情更加大好,抓着一缕放在鼻尖嗅着:“我现在倒想三书六聘,可你愿意吗?” 他索性躺到她边上,与她在黑暗明亮如星子的杏眸相视。 顾锦芙却是直接翻坐起身,在他想动的时候,直接就趴他胸膛上了。 “那你也可以见过我兄长之后,当着他面提。” “锦芙,这是我们间的事情不是吗?当他面提,我也是要下三书六聘才算正式,一块玉佩,他必定也不会满意。” 他说的是事实。 如今他们兄妹俩,一个在穆王世子身边当个谋士,一个在天子身边当个宦官,上哪儿正式三书六聘要她过门。 她沉默了一下,摸索到他的手,用指尖轻轻去摸他的指尖。上边果然有不平的伤痕,平时不太注意他的手,她也没有发现。 “你是从娘娘给你东西后就一直在刻字吗?” 她怎么会没有发现,都躲着她? “你出宫的时候花了半天时间赶出来的。你一直都在,被你瞧见了就不新鲜了。” “娘娘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也有着王爷的名讳,那是王爷亲手刻的吗?” 赵祁慎嗯了声。 这个习惯还是他未谋面的祖母留下的,当年祖母和他皇祖父定情时,是皇祖父给刻的玉佩。祖母后来给了他父王一块上好的玉,说要是遇到心怡的女子,便也做一对玉佩,于是到他这儿父王早早也准备好两块玉佩。 只不过他的名讳早早就刻上了,留下一面让他亲手刻上心爱的姑娘闺名。 顾锦芙猜到了,这会正抿唇笑。 此际去寻炭盆的太监回来,屋里没有亮一盏灯,想了想,又退出去。 跟在后边的宫女疑惑地问:“公公,不送进去了吗?” 那太监抬手一拍她脑门:“比我还没机灵劲儿!”他还寻个什么炭盆啊,魏公公来了,天子哪里还会觉得冷! 赵祁慎此时确实是不觉得冷了。已经不记得是谁主动,两人紧贴着拥吻,连心头都是滚烫的,哪里还会冷。 细微的吮啜声伴着纠缠不清的呼吸拨乱两人心弦,顾锦芙身上软绵绵的,到底还有些许理智,拽住他乱在身上游走的手。 她微微推开他,喘息着问:“现在吗?” 这种时候自然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赵祁慎喉结滚动,深深凝视披散着发的她......他咽了咽唾沫,到底是摇头:“不了,我就亲亲。” 说着仰头要再吻她,她主动俯身,在他吻上前来说:“那我给你摸摸吧,你这样难受。” 她奔放起来让人简直受不了,赵祁慎知道自己肯定连耳根都红了,在她柔软的掌心中连心尖都是颤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