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似乎从来没有那个人出现过,她也没有过一段莫名其妙的小暗恋。可手机上多出来的某个联系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真真切切遇见过一个叫宁以白的男人。 每次在琴房弹琴弹到手酸时,伍苒总会不受控制地想到某个蓝天下的背影,纤柔的十指下不知不觉流淌出《致爱丽丝》的曲调。 九年前的他们,是怎样合作完成这首曲子的呢? . 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饭回宿舍,发现宿舍就剩下小熊一人躺在床上。 伍苒轻阖上门。 听到动静小熊翻过身来,一只手捂着脸颊龇牙咧嘴地对她说:“舍长出去做家教了,桐桐说他们文娱部今天又搞什么聚会,所以就剩下我们俩了。” 见她这副样子,伍苒进来问道:“怎么了,你牙疼?” 小熊疼得眼眶里都含着泪,拼命点头。 伍苒颇有幸灾乐祸意味地说:“被甜的吧,活该,让你和周遇安那小子整天腻歪秀恩爱。” 小熊趴在床边对着她呜呜呜直叫,一张嘴牙就疼。 伍苒站在她床下仰头,手指点点她的嘴唇让她张开嘴巴,“来,让我看看怎么了。” 对方听话地任由她检查,伍苒准确找到了她牙疼的位置,收回手走到洗手台边,“不是蛀牙,是长智齿了,去医院拔了吧,”她擦擦手还不忘调侃小熊,“熊少女,又一春了?” 熊少女表示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伍苒笑笑看她,“不用你明白,回去告诉周遇安就说你长智齿了,让他把你看紧点,避免‘又一春’这样的事情发生。” 简单收拾了东西,伍苒拍拍她床,“走吧,我认识一个牙医,咱们去拔牙。” 宿舍四人合伙买了两辆电瓶车,其中一辆橘色的已经被赵倩骑走了,就剩下蓝色那辆。 小熊牙疼受不了风,还特意戴上了绒帽,自然在前面开车的是伍苒。 在后座抱着她的腰,小熊连连咝声直叫,头偏向一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将口水蹭到伍苒后背上。 余光瞥见伍苒左手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小熊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正是红灯等待时间。 伍苒停下车转了转左手好让她看得更仔细点,侧头一笑道:“这个啊,是我爸妈给我寄来的,说是让大师开过光,既能保安全又能保姻缘。” “保姻缘?”小熊尽管牙疼,但还是忍不住撇撇嘴,“得了吧,能保姻缘的话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伍苒扬起左手作势要打她,“熊少女,是不是仗着有周相公护身就对伍相公没大没小了?” 小熊赶紧抱紧她,笑声灵悦地说:“相公相公,奴家牙疼得快吃不消了,快快驱车离去!” 小熊人本来就长相可爱,此刻她因为牙疼有点口齿不清,一句话被她说得甜腻幽媚,伍苒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绿灯一亮,赶紧开车过去。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 李鸿嘉坐在副驾驶上,正回头对着工作日程表向他汇报今明两天的事情。 宁以白下意识看了眼手表,一点零五分。 感觉到从宁以白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李鸿嘉一收文件夹,小声问他:“总经理,其实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总经理刚回中国的这几个月,就一直在忙着工作交接的任务,再加上各市的酒店发生了几件大事,需要他在各个城市之间来回奔波,就算是铁做的人,也会有生锈的一天,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更何况,今天是周六,他也该有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