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绣花费神,只能堆花来消磨时间了。 画屏便去把装裁好的纱的簸箩拿了来,里面一条条各色纱带,都浆过的。纱做成簪花不如绢罗的来的直挺成形,但是纱的质感、通透性又是绢罗所不及的。纱浆过虽然还是没绢那样硬,不过做大花不行,做小花却也是别有意趣的。 纤细的手指捻着纱缠来绕去,堆成花形,再用针线缝好固定住,再缝上先前让司珍房打造的半指长镀金铜钗根,整个花头也就一朵桃花那样大,簪起来既漂亮又不会喧宾夺主。而且还轻巧,不压脖子。 她现在头上就簪了两朵桃花纱花,这小纱花不是缠的,是先剪出花瓣来再堆成花缝出来的,而且她还很别出心裁的用桃红绣线点上朱砂做成花蕊,虽不及顶级工匠造的绢花那般几乎以假乱真,可簪在髻上也颇为娇柔婉丽。 这种小簪花只要上了手,缠的不算慢,缠好了她也不去缝成簪,只一气儿缠了几个,回头让宫人去缝。 缠了五六个,素娥端着大红漆圆盘进来,笑着道:“羊肉汤好了,娘子趁热用一盏暖暖身子吧。”碗中直往外涌着股股热气,浓浓的肉香夹杂着葱花的香气弥漫开来,诱人极了。 范雪瑶接过小巧的碗盏吹了吹,汤是色泽乳白的清汤,不见一块羊肉。这纯粹是喝着暖身子用的,量也不多,喝了几口便见底了。喝完过后,口中仍残留着鲜意,若不是怕吃太多回头生产时艰难,她真想痛痛快快吃到撑。 自从怀孕以来她顿顿都是七分饱,一两顿还没什么,久了这种没吃饱的感觉真的很难挨。有时看着满桌的菜,真是恨不得一碗碗全部倒进嘴里去! 就好像她小时候曾经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有个胖皇帝就是跳到餐桌上直接抓着一盘盘菜往嘴里倒,吃的肚子跟吹的快胀开来的气球一样。那痛快劲,真叫她羡慕死了。 范雪瑶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随口问道:“膳房里还有多少羊肉汤?” “余下的汤还有大半锅。汤里用了一根羊腿骨和三斤羊肉,还放了人参、红枣和枸杞,从昨儿晚上起便小火慢炖着的,别说羊肉了,连羊腿骨都炖酥了。婕妤若是吃着觉得好,等会儿再用些?”素娥说。 “嗯。”范雪瑶点点头,这汤鲜的很,吃着又暖身驱寒,便让膳房温着,随时可以要着吃。 想起先前画屏曾说洒扫宫女红绡因为扫雪没及时更换衣裳,有些冻着了,便道:“给红绡送去一碗滚烫的羊肉汤吧,她这会儿得了风寒,正要吃着热烫烫的,驱驱寒气暖暖身子。” 这红绡原本还是别人的探子,但是因为是个小姑娘,胆子小,她怀孕后,就捏住她一个错处发作了一通,又暗示她已经知道她有异心。红绡就怕了,再也不敢给人传消息。 她只是个小宫女,范雪瑶这样受宠的妃嫔要整治她再容易不过,只要和掖庭的人吩咐一声,他们自然会狠狠惩处一下她这个犯了错的宫女。到那时候,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红绡当即跪在地上和她认错磕头,眼泪啪嗒啪嗒滴了一地,赌咒发誓以后对她忠心,并且将她是听谁吩咐的事,统统坦白了。 范雪瑶见她内心是真的悔恨,要效忠她,便让她做洒扫宫女,说要看看她的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把她赶走。那之后红绡就拼命表现,粗的重的活抢着干,总是最后一个休息。 范雪瑶悄悄听过她心里的想法,她是真的心里一点埋怨也没有,甚至感激她没有责罚她。干活算什么呢,她们小宫女都是伺候姑姑,挨姑姑的打长大的。只是干活,不用受责打,更没有被送回掖庭,她真是感激的不得了。 范雪瑶便原谅了她,没把她送走,依旧做的殿外洒扫宫女,对她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画屏知道红绡的来历后,气的小脸发红:“娘子还把她留下来干什么,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叫宫正好好罚一罚,才知道好歹!” 亏她原先以为她们这些人都是一条心,居然还藏了个探子! 范雪瑶微笑道:“把红绡退回掖庭,还会再补个新人进来,又焉知新来的就是个好的?说不定就是个刁钻的性子呢。来了我们还得费心费力地重新观察,再调教。红绡已经知错,为了赎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