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这咬人一口,能是个多大的罪过呢? 本来无罪无过都被赏药,如今这授人以柄,还不是人家想怎么开刀怎么开刀? 落那些女人手里,只怕还不如被这货直接掐死呢。电视中那些被圈养在后宅的女人们,整天不是没事儿就各种琢磨,暗挫挫地尽爱耍些恶毒阴损的招数么。 到时候会不会落得个求死不得,半死不活…… 越想越觉得后怕起来,不由冷汗又出了一层。 不行,还得求这位。 既然他肯放过她,那肯不肯再保个镖呢? ··· 武梁想着,迅速就抱住了人家的手臂,以求饶的乖顺的低姿态。当然,主要还是防着这货又忽然出手扼喉。 “二爷,我错了……”她声气弱弱道,经典的为自己开脱的下半句“不过我不是故意的”到了嘴边,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咽了下口水,又接着道,“原来是二爷好心把我扶床上的呢,人家刚才脑袋不清醒嘛,以为二爷还生气想拧断人家脖子来着……”神态谄媚又娇羞,还带着十分的熟稔亲近。 程向腾:…… 他虽然还是没动,其实心里有微微一惊来着,以为这女人又要抱臂啃呢。 谁知画风忽转,让人好不适应的说。 一直没上没下你呀我呀叫的,现在也知道喊爷了。一直摆着不死不休臭硬态度的,现在也知道低眉顺眼了。还有,他跟她有那么熟么? 武梁故意用这样的调子说话,想着既然等下有求于人,就得快些先把前面那段你掐我踢啥的不快经历略过才好。 她见程向腾虽不搭理她,但也没发怒的迹象,于是只管用那被捉的小鸟一般惊惶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程向腾,又道:“二爷,对不起了嘛,小的再也不敢了了。您这么巍巍似山皎皎如月一大大丈夫,就别和俺小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嘛。” 手下还轻轻摇了摇人家的手臂,虽然没能摇动分毫。 程向腾忍不住开始鄙视这女人,刚才恶狠狠瞪他嘲他踢他咬他的是谁,现在软绵绵求他的又是谁? 软硬转换得如此流畅如此假腻象话吗。 程向腾顿了须臾后开口,问了今天最食人间烟火的一句话:“错哪儿了?” 语气还是冷冷的矜持的高高在上的,不过听起来似乎并不危险的样子。 武梁忽然福至心灵,妈蛋啊,莫非撒娇卖乖亲昵欢脱才是他最喜欢的模式?最说嘛。 她迅速狗腿道:“我哪儿哪儿都错了,”她看着程向腾,无比恳切道,“真的,我错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人神共愤。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真的真的,我说到做到,请二爷相信我监督我指导我……” 程向腾被这种虚话搪塞得膈应,他嘴角微撇,不信之意明显。 “当真?”他问道。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神色多是严肃冰冷的,如今虽然只是嘴角小动作,偏就显出了某种随和与平易近人来。 武梁更加确定这货对这一款能接受,于是心情大为放松。 她脸上越发拗出无比诚恳的神态来,把脸迎上去,神情严肃,“当真当真,比珍珠还真。二爷,请看我真诚的眼睛……” 说着大眼睛很认真地朝人家眨巴了两下。 程向腾:…… 尼玛,差点笑场啊。 爷问的是很严肃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