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又能奈何?” “我要你死。”方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的心在滴血,他的血已沸腾。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却是彻骨地冰凉。 因为白修那句话:你的父亲因你而死。 方炎的父亲方意行只是一个画家,是燕子坞很多人眼里的‘废物’。 但是,这样一个废物却遭遇那么多高手的伏击,那么大动作的猎杀—— 他有什么价值需要敌人出动这么多的高手? 方炎无数次的回想猜测,他知道父亲是因自己而死——但是,在真相没有被揭开的那一刻,他不愿意相信。 那是畏惧,也是逃避。 现在白修站了出来,白修指名道姓地告诉方炎:方炎,你的父亲因你而死。 方之还如何逃避?还如何不愿意相信? 白修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而死—— 方炎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没兴趣去杀一个画家——”白修云淡风轻地说道:“方炎,如果当初你的实力更强一些,如果你奔跑的速度更快一些,我们早就应该真正的碰面了。我之所以出现在方意行被杀的现场,不是赶去杀方意行,而是去等你——天地苍茫,风雪漫天,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有一场决断。可惜,你跑得太慢,辜负了我特别为你安排的这一场良辰美景。” “不晚。”方炎的嘴巴在流血。那是牙齿的血,也是舌头的血。 他的表情狰狞,眼睛里面蕴涵着无边的杀意。 方炎的身体安静地站在那里,但是衣服却在不知觉间鼓动起来。 那是真气激荡的结果。 按照以往的惯例,真气将衣服托起的时候,是圆型,是弧形。是金刚罩铁布衫,是防守的姿态。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 衣服的边角扬起如长矛,很是嚣张跋扈的向外扩张。 每一根头发都根根竖起,就像是即将发动攻击的刺猬。 这个时候的方炎野性十足,全身上下刀剑加身,随时都能够将敌人剿碎成渣。 “现在还不晚。”方炎声音沉重地说道。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话会如此的费尽力气。“你没死,我还活着,这场决断就不晚——” “所以我选择在了一剑峰——”白修笑着说道:“三年前,你在一剑峰之巅迎战东洋剑神千叶兵部,大胜,一时间声名大噪。消息传到燕子坞,人心振奋,你爷爷方虎威特意跑到村口放了一挂鞭炮。先生当场晚上多喝了一杯,说方家后继有人——” “这就是你妒忌我的理由?” “妒忌?”白修笑,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仅仅是因为妒忌这样的理由就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值得吗?”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利益。”白修说道。 “我什么时候破坏过你的利益?” “你破坏了很多人的利益,你只是不知道而已——”白修轻笑,说道:“方炎,你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很多人都不愿意你继续活下去,因为谁都知道,你和大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战友——好了,你成于一剑山,也终结一剑山。也算是有始有终,我对你也算有情有义吧?” “来吧。”方炎对着白修招手,摆出了太极行步撩衣的防御架势。 白修平举长剑,眼神直直地盯着方炎,说道:“一剑惊风雷,现在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惊雷剑——” 白修的身体在原地消失。 没有任何预兆,也不见有什么起势,他的身影就那么凭空不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