胫骨内侧末端是腿上相对薄弱的地方,这些苏烈都是讲过的,早在第一节 课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人体脆弱的地方都一一讲解给她听,包括了有效的攻击方法。 而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她一直在不停的重复训练着相同的动作,其中就有这个扫腿,一遍又一遍的踢着沙袋,从来都没有嫌弃过累。 而今天,这一切的努力终于派上了用场。 缓了一会儿,她从苏烈的怀中起来,朝着桌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看了过去,高声叫道:“周先生,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久久的沉默过后,那人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堵门的黑衣人低下头,向两边散开,通道露了出来。 “走吧。”回身看看苏烈,她把鞋子穿好,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都没有着急,步态稳重的从保镖们中间穿了过去,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住:“我想起一些事儿,想要回去一下。” 苏烈并没有异议,拉着她又走了回来。 桌后的男人看到他们反身回来,挑了挑眉,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想见一下你的母亲。”顾窈直接说道。 “为什么?”男人挑眉。 “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医者仁心。” 这是一栋很大的别墅,光是院子的占地面积,就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的民宅。 顾窈和苏烈在保姆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别墅的另一面,中间的露天的玻璃房顶,阳光大片大片的撒了进来。 和前面的设计风格不同,这里的色调偏于淡色,显得柔和而宁静,白色的地毯上,窝着一只同色系的布偶猫,张着蓝色的眼睛,懒洋洋的在舔毛。 “夫人身体不好,虽然很喜欢这只猫,但是并不敢和它接触。”保姆说着,叹了口气,把猫抱到另一个房间之后,关上门出来,走上楼去。 不一会儿,她推着一个头上戴着毛线帽的中年女人出来,虽然她的脸色苍白,还坐着轮椅,但从脸上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候一定是那种很美丽的女子,即使如今被病魔缠身,她的身上还是萦绕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气质。 “伯母你好。”顾窈朝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很漂亮的一位小姐。”女人虚弱的笑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苏烈:“这位是你的丈夫?” “不,我们是朋友。”顾窈朝她解释了一句,仔细的观察了观察她的脸色,接着说道:“您有一个很爱您的儿子。” “阿衍,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只是……童年的时候不在我身边,受了很多的苦。”女人的情绪有些低落,微微叹了口气。 和中年女人谈过之后,顾窈和苏烈两人沿着原路被保姆带了回来,光线昏暗的大厅里,那年轻男人还在,只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都被赶了出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寂。 两人走过去,不慌不忙的重新在沙发落座,顾窈这才开口说道:“你的母亲很爱你,看你为她的病这么着急,你也一定很爱她吧。” 她的语调平平,看那男人低头拨动佛珠,没有答话,也觉得习惯了,自顾自的说下去:“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的话,就听取医生的建议,去医院接受保守治疗,不光能延续你母亲的生命,还能让她少受些罪。” 依旧没有人答话,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在明希医院住院,我愿意尽自己所能。” “为什么?”年轻男人这才猛的抬头,右耳的耳钉闪了一下,随即沉寂下去,重新隐入黑暗。 顾窈看着他,平静的回答:“因为,医者仁心。” 两个人出去后,苏烈等在别墅外面的保镖便焦急的围了上来,连带着公司的一些人也都来了,正在外面打电话联络人,秦秘书一下子扑过来,眼里亮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泪水:“苏总,顾小姐,你们终于出来了!” “打电话联络香港那边的周家,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苏烈甩下一句话,就拉着顾窈走到自己的车子跟前,拉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他的力气有些大,弄得顾窈胳膊有一些疼,她叫了一声,皱起眉来:这人又发什么疯。 心里有些不爽。 看到苏烈从另一侧上了驾驶座,她转头直接问道:“你怎么了?干什么那么大劲儿?” 男人默不作声的把车窗升上去,放低身子,从高跟鞋里把她的脚拿出来,捏了捏,检查片刻,这才妥帖的放回鞋子。 直起身子之后,面色沉得的能拧出水来:“你今天太大胆了,知不知道,如果位置找的不对,你自己的脚也会断!” “那你呢?你自己一个人斗二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