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庆幸自己没喝水,否则一定会喷对方一脸。 喜鹊以手掩面,不敢抬头看人,因为她憋着一肚子的笑。 单林渊的脸色从着迷再到僵硬,再到土崩瓦解。坐在他对面的老女人,瞧见心上人神情不对,还在痴傻的追问,“何人惹你生气了?莫要这样,看看你的脸,只有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老女人色眯眯的笑着,想伸手勾一下他的下巴,但被单林渊挥开了,“被人羞辱了,怎能笑的出来!” “羞辱?谁敢羞辱你,谁,是谁?”老女人拍案而起,扭着脖子四处张望。 单林渊看了眼老女人身后的方向,一声冷笑。很好,居然敢骂他不是男人,走着瞧。 老女人把他看的跟宝贝似的,再一瞧心上人看的方向是自己身后,她猛的回头,厚实的手掌正要拍在木香肩头。 吴青刚上楼,见此情景,吓出一身冷汗,风也似的奔过来,一把掐住老女人的手腕,“你干什么?放肆!” 他手一扬,老女人的身子便如失了生心似的飞了出去,撞在露台边上,还好高度没够,否则这一撞,非得摔下去不可。 饭馆本就是吃饭的地方,突然传出打斗声,那些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单林渊至始至终都没动弹,甚至连看一眼那老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他一直盯着木香的背影。从老女人起身要拍她肩膀,到那老女人飞出去,摔的鼻青脸肿,这个背影纹丝未动。 老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此地猖狂,你可知老娘是谁吗?” 木香终于动了,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我还真不知你是谁?敢问,这位大娘,您夫君是谁?” 她这话里,岂止是带刺,简直带刀淬毒。 明眼人都看见这位风骚老女人,带着年轻小哥坐在这里吃饭,言行之间,大胆放浪。 可她偏偏要装年轻小姑娘,说话的声音,身上的穿着,无一不是在装嫩。 既然是装的,肯定不喜欢别人拆穿。 木香竟然直呼她大娘,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再者说了,带着年轻小哥坐在这儿,夫君肯定是死了的,否则不死也得会被气死。 “你你你……”老女人气的乱发快冒烟了。当着她的小情人,如此拆她的台,怎么能忍。 她叫嚣着扑上来,弓着十指,本想抓花木香的脸,谁成想,脚下不听使唤。 身子不仅不往前,竟还往后飞去,这回飞出了露台之外,只听似有重物坠地,接着便是那老女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赫连明德放下衣袖,重声哼道:“这样雅致的地方,竟也有这等级低俗的人,真是扫兴!” “既是低俗,您老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菜就快上来了,待会准备许你们两位喝些米酒,”木香给他倒了杯茶,这家小店,店面虽不大,茶却是好茶,不像有些酒楼,给客人喝的,尽是些大叶粗茶。 一听有酒喝,老爷子顿时笑颜展露,“可是真的?那老夫至少要喝半斤,米酒喝不醉人的,没什么酒劲,可惜你怀着身孕不能喝,你们几个也都尝一尝吧!” 正说着菜,两个伙计便端着托盘,送了酒菜上来。 清蒸的菜,颜色都十分好看,形状也是入锅前的样子。 他们店中自制的浆料就摆在一边,吃的时候,浇上去,再搅拌一下即可。 之所以没有在端上来之前,就把酱料撒上,是为了品相好看。 “几位慢用,这是我们家老板送与几位品尝的米酒,酿了有些时候,刚出酒窖,多一天味浓,少一天酒香便淡了,今日喝来最好,”小二极力推荐的米酒,听他的意思,这酒跟木香卖的圆桌一样,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赫连明德揭了盖子,闻了一下,连声赞好。 菜上桌,色泽诱人,可是木香闻着酒香,却十分的憋屈,不能喝酒,好郁闷哪! 喜鹊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能跟主子同坐一个桌子吃饭,虽然也不是头一次,可她还是不太适应。习惯性的伺候主子,等主子吃饱了,她才吃。 吴青因有公务在身,只喝了一杯,便不再喝了。 彩云酒量不错,用茶碗喝了两大茶碗,也不见小脸变色。 木朗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让他喝多,可是瞧他眼巴巴的瞅着酒碗,木香放宽了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