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办法,自救。 船头乱哄哄的,有火光燃起。 她看见苗玉轩带着人,站在船头。而在不远处的,另一艘船头也站着一个人,却不是她心心念着的赫连晟,而是安平钰。 “怎么会是他?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 她不晓得安平钰究竟是来干嘛。不管他是来干嘛的,是好心要救她,还是纯属看热闹,都不关她的事。 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安平钰压根没本事救她离开。 她重新关上门,躺回小床上,蒙上被子睡觉去也。 殊不知,外面的两人,正处在剑拔弩张,分分钟就要动武,大干一场的局面。 安平钰整整追了三日,派了无数的人出去找,他的路子跟赫连晟不同,所以他得到的消息,赫连晟不一定能得到。 安平钰一身寒尘,一双曾经很十分漂亮的黑眸,此刻变的有些浮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十分疲惫。 苗玉轩此时的状态,与他截然相反,神采奕奕,笑容满面。 “没想到竟是你先找到这里,不差啊,这一次出动了不少的人吧?只是你如此大的动作,在外行事,就不怕新任太子,对你起了戒心?” 安平钰双手负在身后,虽略显疲惫,但风采不失,“若不是你给他假消息,又故意派人引导他,又怎会让他错失良机,一个心急如焚的人,走错路,也很正常,等他冷静下来,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跑得掉吗?” 苗玉轩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不以为意的笑着,“能不能逃得掉,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很快,只要到了怒江,纵然他有三头六臂,又能耐我何?” “哼,你的手段,本侯也十分佩服,设伏那么多年,培养了那么多死士,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如今只为她一个,就要全部暴露,你觉得值吗?”安平钰目光很沉。 在他国境内,调集那么多的船只,一路走来,又能畅通无阻,不可能只是有钱就可以办到。可叫人想不通的是,他费了如此大的周折,动用那么大的人力财力,只为掳劫一个女人离开,这也不太寻常了。 安平钰很想了解他的真实目地,苗玉轩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他冲安平钰痞痞一笑,“值不值得,跟你有关系吗?” 安平钰被她噎的,只差没话可说了,“她是襄王妃,她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奉劝你一句,赶快放她走,别陪了夫人又折兵,到时追悔莫及!” “跟你有关系吗?”苗玉轩这句话仿佛是千年不变,但也正是这一句,是最管用,最能戳中安平钰的软肋。好让他看清,千里迢迢的追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既不是人家夫君,也不是人家亲戚,你说你犯得着吗? 论耍赖口才,两个安平钰也不是苗玉轩的对手。 憋了半天,他才吐出来一句,“她是本侯的朋友!” “哦,原来是朋友啊,”苗玉轩表情十分夸张。 安平钰又没话可说了,“你管我与她何种关系,反正我不会像你这般,凭白无故的就要掳人,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救她走,一句话,你放是不放!” “终于切入正题,实话跟你说,人我是不会放的,只要带她踏进我陇西的土地,我会让她忘记这里的一切,”苗玉轩笑的寓意深长,叫人摸不清他说的话里头,究竟有几层意思。 安平钰面容严肃,“早知道你会是这句话,来人,准备登船!” 他一声令下,身后立即涌三排弓箭手,箭上点着火油。 这三排弓箭手,每排十人,轮流交替放箭。 苗玉轩笑的随意自在,“既然知道我的回答,你又废的什么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