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理解。再见。” “嗯。” 女服员拿了衣服转身,跟路上遇到收拾好床单出来的同事兴奋地小声说:“不光帅,人也很好说话啊……” 许罂睡得安稳很多。 她是爱享受的人,从小不缺钱,什么都用好的,所以这间屋子有小阳台。 顾星沉摸了烟盒子,去阳台抽烟。 打火机轻响,一簇火苗跳跃,很快灭掉。重归幽暗。 顾星沉夹着烟,抽烟姿势很熟练。 阳台外,春夜微雨。天,再过不了两小时就亮了。 明明入夜他还在g市。 可就因为她稀里糊涂一句生病的胡话,他就连夜一路狂飙,两个小时,几百公里。 顾星沉吐了口烟,垂眸摇了摇头。 要天亮她问起。 该如何解释? 他,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这样冲动的行为。 -- 许罂醒来天光大亮,十点多了。 太阳穴有些胀,许罂用中指和大拇指揉着从床上坐起来。 感冒一夜间大好,就是身上出了很多汗,腻得难受。 许罂翻身下床,赤脚穿上拖鞋,去拉开了窗帘。刹那空气涌入,鼻腔一凉,室外的空气很清爽。 满心惬意,许罂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她回头。 “醒了?许罂姐。” 丽莎把装了粥的保温桶放桌上,旁边还有两样小菜和饺子花卷儿。 许罂瞟着丽莎,走过去,抱着胳膊嫌弃地看了眼粥,没什么胃口,又坐回床边。“你怎么来了,家里不是有事么?” “mason哥让我赶紧来照顾你,说是你生病了。” 许罂点点头,想是昨晚剧组的人给mason的消息。“那家伙就爱瞎操心。还说自己不是0。” 丽莎没听懂,许罂也没打算解释。 说起0,许罂倒是想起顾星沉来。初中她看了一部腐漫,就把顾星臆想成受。 结果后来有一天……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怎么可能是受! 许罂坐下将就吃了些。碗碟旁边放着两盒开过的感冒药,一板胶囊开了两粒,锡箔纸被摁得绉绉的。 她拿起来,翻覆看了一遍。又放下了。 下午才有她的戏,许罂慢悠悠随便吃了些,然后去换了衣服。看着身上的睡衣狐疑了一下。 何时换的?她竟没印象。 许罂一边把领子里的长发拨出来,一边斜看丽莎笑:“这副表情,走桃花运了?” 小助理咬咬唇,走近了些说: “许罂姐,我早上来碰到个帅哥。” “一米八的个子,西服衬衣,完全就是剧里周思明试验的那种人物。” 许罂笑了下,拖长音“哦?”了一声。 丽莎连连点头。“恩恩嗯,超帅的!” -- “卡!” 许罂跟周思明的对手戏,一直不过。导演ng喊到了第四遍了。 “许罂啊,要不你先休息下,跟思明把台词对一对。”导演说。 “不好意思啊,张导。” “没关系,刚病了一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