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行陷入沉思。 叶九月这次没有撒谎,他还真是感冒了,并且感冒得很严重,突如其来似的,仿佛被沈谓行诅咒了一样,第二天醒来就头昏脑涨,就着水吃了寝室里常备的感冒药就坚持去上了专业课,结果当天晚上又开始发烧。 室友们的意思是送叶九月去打吊针,但叶九月不想打吊针,倒不是怕痛,而是他坚信吊针打多了对身体不好,宁死不屈。 这种时候你养个屁的生啦!室友们头疼地给他灌药,多喝热水x3。 于是叶九月被三个室友灌了三倍的热水,高频率跑洗手间,正好赶上变天,冷风一吹,和热水的功效大概是抵消了,反正是继续烧着。 叶九月心想,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没好,就还是去打吊针算了,不然怕烧傻,或者没烧傻,但是死于鼻塞导致的呼吸不畅的窒息。 这两天都是专业课,所以叶九月还是戴着口罩、拖着病弱残躯坚持去了教室上课,老师都被他的毅力给感动了,劝他请假回宿舍休息,保证绝对不扣他平时成绩。 叶九月到第二天坚持了一上午和下午第一节 课,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被老师苦劝加保证事后给他开小灶补课,这才同意回宿舍去休息。 老师对成绩好又刻苦的学生总是偏爱的,生怕叶九月晕在半路,还叫室友送他。室友之一刚起身,看了眼门口,立刻主动地把叶九月往来者怀里送:“隋冬你送九月回宿舍吧,这是钥匙。” 隋冬深谙追人要从室友下手的道理,没事儿就跟叶九月的仨室友套近乎,这才知道了叶九月发烧的事。其实前一天他就第一时间奔跑过来嘘寒问暖过了,还说要帮叶九月记上课笔记,但被叶九月拒绝了。 刚刚叶九月室友趁着老师劝叶九月请假的时候通知了隋冬,隋冬就赶紧从隔壁教学楼跑过来了。 叶九月眼冒金星地辨认隋冬:“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们都上课吧,隋冬你也是。” “我没课。”隋冬脸不红心不乱跳地信口说,“我送你回宿舍。” 叶九月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继续扯下去,干脆不管他了,自顾自地朝教室外飘去。 隋冬赶紧跟了上去,还从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叶九月手中抢走了书包:“我扶着你。” 叶九月扶着墙壁慢慢下楼梯:“不用,谢谢。” “你都这样了,就是朋友我也可以照顾你吧?”隋冬说,“以前高中我生病,你也照顾我了啊,就当我还你的好不好?” “不用。”叶九月被病痛折磨,耐心没有平时好,忍不住说出了口,“我松口一下,你就会觉得还有机会,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机会了,所以我不能给你希望,隋冬,你不要再找我了。” “九月——” 叶九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抬手一看,本来不想接,却手滑接了,也不便挂断,只好别过头去说:“我有事,这几天不要找我。” 沈谓行:“你声音怎么回事?” 叶九月哑着嗓子说:“我感冒了呀。” 沈谓行:“真感冒了啊?” 叶九月:“嗯。” 沈谓行:“很严重?” 叶九月:“嗯。” 沈谓行:“没吃药?你在哪?” 叶九月:“我回宿舍休息。” 沈谓行:“留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叶九月:“你又不会看病。” 沈谓行:“我能送你去看病!” 叶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