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貌不一样? 卫陌现在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乔装改扮,可若是阿颜死了呢。 难道是……靖安瞳孔微缩,被心中的猜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代桃僵!待三皇兄攻入乾元殿,卫陌大军赶到,便呈瓮中捉鳖之势,那时的卫陌恐怕就改叫太子颜了!” 靖安再顾不上许多,疾步下楼!高声道:“集结人马,随我入宫!” 朱谦已久候多时,闻言马上去准备了。 公主府匾额下,正是剑拔弩张、两相对峙。 正当谢谦之心一横,准备带人硬闯时,忽闻身后一声厉斥“站住!” 王俭下轿,许是这几日劳心劳力,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苍老,佝偻着身子,气势汹汹的向谢谦之走来。 “老师!”谢谦之眉头一皱,却仍是躬身恭敬道。 “不敢当,老夫无颜做你的老师!”王俭嘲讽道,当初对这个得意门生有多爱护,如今便有多痛心,“你若尚存廉耻之心,便速速离开此地,莫要对公主殿下苦苦相逼。” 谢谦之敛袖,低首垂眸:“老师,学生并无不臣之心!太子颜不堪大任,君将不君!” “太子乃先帝所立,帝后嫡出,虽无功绩,但也并无不妥之处,更不是我等臣子可以置喙的!况先皇在位时并无废黜之心,今时今日,你与三皇子所作所为,与犯上作乱有何区别!即便三皇子登临帝位,老夫也要为天下人,为太子殿下问上一问!”王俭怒斥道,可恨他身为文臣,只有口诛笔伐之力,不能披甲上阵。 谢谦之深觉无奈,却没有反驳申辩,任凭王俭指着鼻子骂。恩师骂得也没错,他上辈子的确做了乱臣贼子,差点将这大好江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如今来,难道不是打算威逼靖安公主,迫使她屈从于你,或者杀人灭口吗?”王俭逼问道。 谢谦之脸上终于出现愠色,正要发作,身后“吱呀”一声却是府门大开,一队队禁卫军仗剑而出,而靖安随后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阿羲!”谢谦之三步并做两步的迎了上去,王俭也快步上前见礼。 靖安眉间尽是不耐,也顾不上向谢谦之问询此刻崇文门状况,禁卫军牵了马来。 “阿羲等等!”谢谦之唤了几声她都没应,他只好一把夺过马缰,一手攥住靖安手腕冲她喝道,“阿羲,你不能去!” 靖安这才正眼看向他,眼眸已失去焦点,但语气十分坚决:“谢谦之你知道的,我必须去,我不能让阿颜一个人死在那里,绝不能!” “阿羲!你听我说,太子颜他要焚宫!不止如此,他还将宫中的嫔妃皇嗣都赶至乾元殿,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你忘了曾经……阿羲,你不能去,你这一去便将一生背负重罪,我不能让你去!”谢谦之两只手狠狠的禁锢着她,怎么敢再松开,太子偏激至此,阿羲又执念至深。若再见到太子颜死在她面前,阿羲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的。 “你们才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靖安面色苍白凝重,无力的挣扎着,“再晚些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们所有人都会死。谢谦之你问过我,是否还要一直缄默下去,现在是我回答你的时候,你却要拦着我吗?” 谢谦之眼神压抑痛苦,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阿羲,你明知道我最怕什么……你怕他一个人死在那里,难道我就不怕你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吗?”谢谦之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都溢满了苦涩。 靖安身形一滞,忍不住抬首向他望去,低声喃喃道:“这话你说的太迟了。” 像是想到什么,靖安从袖中抽出圣旨,郑重的交到他手中:“父皇遗诏,立三皇子楚丰为帝,你务必要亲手交给三哥。谢谦之,孰轻孰重,你分的清楚!” 一时众人皆惊,便是老成持重如王俭也是霎时失色。 谢谦之现在一点都不想分清楚这些,即便理智一遍遍的告诉他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