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兰在自己这里,他定然会来见她的。让皇上见了叶雪兰,一是让皇上见见自己,二是让皇上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把他想成什么样了?! 叶贵妃想到这里,话锋一转,“好,既然你想见皇上,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去把盛夫人进宫寻弟的事告诉给皇上去。” 宫女听了叶贵妃的话,急忙退出牡蓉殿去。 叶贵妃斜睨了一眼雪兰,想到一会儿皇上若是来,见雪兰跪在地上,又该以为自己是欺负了叶雪兰。 于是叶贵妃瞥了一旁的佩雯一眼,佩雯急忙搬来一个锦杌,雪兰报之一笑,便坐了下来。 叶贵妃也不和雪兰说话,两个人皆沉默着等候扬贤帝的到来。 没多大的功夫,扬贤帝就来以了牡蓉殿。当叶贵妃听到宫女禀告说皇上来了时,她的嘴角忍不住撇了一下。 从前若是她有什么事,哪怕是龙胎有什么不适,也没见扬贤帝如此紧张过。叶雪兰来无理取闹的寻弟来了,皇上急得就跟什么似的来到了她的牡蓉殿了! 叶贵妃扶着佩雯的手,支撑着自己略有些笨重的身子站了起来迎接扬贤帝。 扬贤帝进了来,先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雪兰,才走向叶贵妃,在叶贵妃身边驻足片刻,才淡淡着道,“都起来罢。” 雪兰也起了身,扬贤帝看向雪兰,“刚刚盛信廷已经去了御书房了,大致的事情朕已知晓了,朕已叫人去找建彰。” 雪兰复又跪了下来,“陛下,妾身打听得过,说建彰根本没有离开过皇宫,妾身斗胆想了想,是不是建彰在皇宫里遇到什么仇敌了?” 这是从雪兰进了牡蓉殿后,听到雪兰说的最受听的一句话。皇宫里若是都不太平,就等于骂皇上治家无方,那皇上还谈何治国! 叶贵妃偷瞄一眼扬贤帝,扬贤帝的眉头正拧紧着,却也语重心长着道,“叶氏,别的地方朕不敢说,建彰若是在皇宫里,定然不会有事的。朕已叫人去查了,建彰是从西侧门离开的,想来是去庶吉士馆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雪兰的头依然没有抬起来,“妾身斗胆问一句,天下人皆言京城是天子脚下,京城里又是刚离得皇宫的大活人,就这么凭白不见了,京城府尹何罪?护卫军统领何罪?!” 扬贤帝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左一个何罪,右一个何罪,任谁也听得出雪兰只差指上扬贤帝的鼻子问问他是怎么治京师的。 扬贤帝盯着雪兰虽俯着的腰身,却挺直的脊背,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在御书房里的情形…… 盛信廷跪在龙书案前,先参京城府尹,又参护卫统领,还参了左右相国,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他几乎参个遍,最后只差点没把自己这个皇上参了一本了。 扬贤帝看不清盛信廷的面容,只盯着他那直挺的腰背看着…… 现在想想,雪兰现在的姿态和刚刚盛信廷如出一辙!真真是跟着什么人学着什么,从前还是好端端的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儿家,怎么嫁了这么一个死较真的人也为成了一头犟牛了呢?! “起来说话!”扬贤帝着实不愿意看到这样的雪兰,他皱着眉头对雪兰说了一句。 雪兰连动也不曾动一动,继续道,“妾身只一个妇人,不懂什么君子之风,又失弟已一日,已没了主张,只会逢人报报委屈,诉诉心上的苦了。皇上今日若不给妾身作主,妾身就没脸再见叶氏族人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