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惠溪转身就叫人去取伞去。 雪兰却伸手拦住了要去的丫头,一指湖岸畔的荷花叶子,“现成的伞你怎么不用?” 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荷叶上。 荷叶宽大,如同一顶倒过来的斗笠。 盛兰溪拍手说好,一旁服侍的婆子有机灵的,就已经采下了宽大的荷叶送了上来。 雪兰把荷叶的茎折了去,抬手把荷叶顶在盛惠溪的顶上,笑道,“这可不是最凉快的?” 盛惠溪笑着按着荷叶边。 盛兰溪见好,也采了一个顶在头上。 雪兰把一片荷叶递到雨阳公主手上,笑盈盈着道,“公主若是想遮些阳光,就拿着玩罢,别怪罪我们就好。” 盛惠溪和盛兰溪的目光都集在雨阳公主身上。 从她们第一次见雨阳公主,就对她有些疏离。贵为天之骄女,在卫国公府里连盛泽润和鲁氏都要对她敬重,更何况是她们。敬而远之的道理,姐妹两个都懂,所以平日里见到雨阳公主,除了场面话,再没什么可说。 雨阳公主怔怔的望着雪兰手上的荷叶,似在思索。片刻功夫,正在盛兰溪和盛惠溪以为雨阳公主已经无声的拒绝时,雨阳公主接过了雪兰手上的荷叶,自己顶在了头顶上,“大嫂子的主意极妙。”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待丫头请几个人用膳时,四个人正顶着荷叶往回走。相请的丫头吓了一跳,她心中暗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连公主似乎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小姐们玩在一处了。 一家子用过了午膳,雪兰和盛信廷就回了将军府。 隔了几日,盛信廷就告诉给雪兰,两家已经下了庚帖。雪兰抿唇笑道,“家里又将成了一桩喜事了。” 盛信廷坐在小炕上帮着雪兰拨松籽,拨好的一粒粒饱满的松籽,他都喂到雪兰的口中。雪兰也不看盛信廷,手到了口边,只管张开嘴,盛信廷便把一粒松子放在雪兰的口中。他拨得细心,她吃得舒心。 一旁的王嬷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心里暗想自家主子哪辈子积了福,寻到的姑爷不但不嫌她脚大,还心甘情愿的服侍着她,这天简直要掉下来成了地了! 王嬷嬷实在立不住,寻了个由头出了正房。 盛信廷并不知晓自己庞溺着娇妻,已经让娇妻的嬷嬷受不住了,他拨得自然,问向雪兰,“你有多久没回沐恩侯府了?” 雪兰做着手上的袜子,答着盛信廷的话,“许久了,怎么了?” “我听说皇上特许三弟去庶吉士馆里听先生讲学问。” 雪兰手上一顿,盛信廷口中的三弟自然是指叶建彰。 “什么时候的事?”想到叶建彰和皇上的私下交情,雪兰的心没由来的一提。 盛信廷把松籽塞进雪兰的口中,才道,“就是这几日。你也不必太过急了,皇上只是让三弟去听听先生上课,并未破例做什么。皇上是什么人?八面玲珑,他岂会落下个话柄给言官们呢。” 雪兰再无心做袜子,她把做了一半的袜子放一旁,“我一会儿就叫人回沐恩侯府说上一声,明日我回去瞧瞧三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