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着道,“就是练的少,多了就没事了。据说番仪长公主第一次骑马从坐上马背,一直哭到了下了马背,后来还不是习惯了。” 番仪长公主是启正帝的姑姑,扬贤帝的姑祖母,当年与塞北国结了亲,嫁到了那个以游牧为主的民族里去。 雪兰是没见过番仪长公主,可是盛信廷在小时候见过一次,当年已经四十开外,儿孙满堂的番仪长公主回朝省亲,马骑得极好。和京城里常年征战的武将骑得一样快。 雪兰朝着正背着众人,用袖子擦眼角的洛璃叹口气,“我不想洛璃再试着骑马了。” “全依你,洛璃若是觉得太难,不学也没事。”盛信廷并不在意。 韩琢紧抿着嘴,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同样是女人,平日里看着洛璃也叽叽呼呼在奶身边极有脸面的,可是到了现在,看看奶都会自己带马了,再看看洛璃,只差没哭倒在马上,着实没出息。女人间的差异也太大了些。就这个样子,若是没有南月,只怕奶身边都没有个急事使唤的人了。 雪兰喝了一盏茶,和南月又骑了好一会儿的马,才离开了马场。 雪兰坐在马车里和盛信廷说着今日的骑术,两个时尔轻声笑着,时尔柔声低语,马车缓缓的便进了京城的城门。 雪兰挽住了盛信廷的手,嘻笑道,“相公,我想吃焦锤了。” 盛信廷马上想到当初自己在一井书局的后街抢了雪兰焦锤的事,他噙着笑吻了吻雪兰的面颊,“怎么?还记得我抢了你焦锤的事呢?” 想起当初他那股厚脸皮状,雪兰笑意更浓,“我到现在还恼着呢。” “那就赔你焦锤可好?”盛信廷捏了捏雪兰的粉面,扬声吩咐车夫,“去一井大街的后街去。” “不如我们去华寺街和清寺街可好?华寺街有茶楼,清寺街有酒楼,清寺街的街口还有许多小吃和小玩意儿,那里最为热闹。” 清寺街…… 雪兰想到了邵虎山在家门口被人打了一顿的事。 “盛子晏,我来问你,当年,我还未嫁你时,可是在一清寺街的后巷看到邵虎山被人打了,是不是你让人去的?”雪兰斜倪着盛信廷。 盛信廷不由得一笑,揽着雪兰肩头上的手指挑了起来,抚向她的下巴,被雪兰按了住,“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我以为你喜欢……”盛信廷低低的笑着,清了清嗓子才又道,“你那天在窗口不是看得极清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窗口?你当时在哪?”雪兰分明记得,那条街已经是后巷了,对面也没有什么茶楼或是酒楼,那么盛信廷是在哪呢?而且还知晓她躲在窗口,这么说来,他自然也是看到她射弹丸了。 盛信廷低下身来,咬住了雪兰的耳朵,“我在离你不远的茶楼里,邵虎山那样害了兰溪,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可是他这样的小地痞实在不值我派人去要了他的命,教训一顿是最好的。” 雪兰歪着头,躲着盛信廷口中的热气格格直笑。盛信廷的声音更加温柔,“只是不知晓是哪一个躲在那里帮我们人一个忙的,而且弹弓打得极准呢。奶,那个人是谁呢?” 雪兰伸出粉白的手掌,挡住了盛信廷逼近的唇,他便顺势吻在了她的掌心。雪兰的手指微屈,整个小手掌扣在盛信廷的嘴上。“我这么帮着盛大人,这次的焦锤要盛大人谢我。” “那是自然,”盛信廷不由得失笑,“我陪我自己的媳妇出去,难道还要媳妇出银子不成?” 夫妻两个坐在马车里说笑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