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利。 男子一笑,并不强让,继续拾着棋子。 外面的万初横抱着洛璃上了马车,洛璃因被陌生男人抱着而羞得脸色通红,好在再没人知晓,不然洛璃只怕没活路了。 万初放下了车帘,雪兰倚在车门旁,对面的男子已将棋子重新摆好,他扬起头问雪兰,“你会下棋么?” 雪兰本就不会,此时更不想这么跟他套近乎。她摇头。 男子垂头自顾自的摆好棋子,一个人持两种子,不声不响,只埋头下棋。 雪兰望着面前安静的男子,紧崩的心绪慢慢的平静下来,跟着那一举手,一落子,心思悠然的观看着棋上世界。 男子白皙的手指轻拈着如墨的黑棋,对雪兰悠然道,“现在听得姑娘的人没因疼痛而叫一声,想来伤不会太重。” 雪兰皱了皱眉,头顶的长发垂了下来,正挡在雪兰的眼前。 雪兰不语,可是男人的话却让她放下心来。 雪兰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身上的那身小厮衣服前襟早已松垮下来,刚刚还未发觉,雪兰此时只觉得后背有阵阵凉风吹来,她回头一看,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刮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布衣。 若只是服饰相差也就算了,只是自己这里都快露出小衣,偏偏车上这人已经认出自己是个姑娘家,雪兰心里盘算着怎样能遮过去背后的口子。 男子忽然对雪兰说,“我这里有两件男子的外氅,姑娘若不嫌弃,拿去披上罢。” 面前的男人竟然如看透了旁人的心思一样,出手都这样及时。 雪兰也不再拘于细节,她一笑,“多谢公子。” 男子把身后引枕旁的大氅递给雪兰,雪兰接过来便把大氅披在身上。 当雪兰抬起头时,除自己那如鸟窝一样的头发,大概周身还算工整。雪兰想到这里,解开头上的发冠,当着男子的面,把一头长发散开,三把两把重新扎起,在自己头顶上挽成新鬓,最后把木簪别在头顶。雪兰摸着虽不是梳理得很整齐,倒也比刚刚七零八落好了许多。 雪兰挽好的头发,见执棋的男子正望着她,眼里闪动着饶有笑意的光芒。 雪兰迎上那双细眼,微微眯着凤眼道,“你看什么?” 男子并不觉尴尬,他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唇角旁的笑意没减一分,“你平常也这样当着男子的面梳头么?” 雪兰冷哼一声,“平常没有,今日不想也不行。要不然能怎么样?难道下车时还这幅模样么?”雪兰说到这里,促狭一笑,“只是我穿着一身小厮衣服倒没什么,只怕旁人要高看你了。兄台,我这全是为你着想。” 京城里豢养娈童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却很少有人会把娈童带到出门的马车上。想想便可知,一个小厮衣冠不整的从锦衣玉冠的男子的马车上下来,这不是香艳的一幕,却也是难以言语的龌龊罢。 男子抬起眼来,眼里的笑意更浓,“那倒是有劳姑娘了。” 雪兰豪气的摆摆手,“不必谢了,一会儿只把欠我的银子补上就是了。” 男子的笑一滞,“怎么我还欠姑娘的银子?” 雪兰搬起腿来,大大方方的盘坐在车厢里,如同坐在岁县的大炕里一样,“刚刚公子给的是赔马车的银子,还有伤了我们的银子没赔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