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刘嬷嬷低声道,“小姐问奴婢三少爷奶娘的事,奴婢打听出一二来了。” 雪兰挑了挑眉,等着刘嬷嬷的下文。刘嬷嬷低声说,“听人说三爷三岁时得一种怪疹子,闹得三少爷险些没了命。听说那疹子竟然是他先前的乳母所起,老太太一听生了气,把乳母送到庄子里去了,又寻了个乳母来带三少爷。” 真的如此么? 雪兰心里思量着刘嬷嬷打听出的事。许久,她才又道,“那么,平日里三爷的院子里诸事也是由他乳母掌管的么?” 刘嬷嬷点头,“是,听说夫人似乎也把三少爷养在自己院子里,但是三少爷似乎并不喜欢住在紫园,闹了一场病,才又迁出了紫园。” 雪兰望着脚下的青石小径,不再说话。 如果真如刘嬷嬷所说,那么这个乳母到底是什么人的人,如今倒不好说清楚了。有可能是夫人的人,也可能不是。而现在,雪兰要想法子先知晓刘嬷嬷的话有几分真。 雪兰回到了兰园,张嬷嬷已经把女红架子叫人支了上,张嬷嬷立在一旁,只等雪兰去持笔画花样子。 又是花样子!雪兰死死的盯着女红架子,恨不能盯倒了它才好。 “小姐?”张嬷嬷故意唤了雪兰一声,似在提醒她。雪兰一言不发走过去,劈手夺过了张嬷嬷手上的笔,“说罢,今日又要画什么?!” 如果声音大可以杀人的话,张嬷嬷早就血溅当场了。 张嬷嬷不气反笑,“小姐,我们今日画一幅花团锦簇,明日画一幅百子献寿,后日画千手观音……这几日只是画,待画完了,小姐再一幅幅的做。倒也不必一日做出一幅来,只慢慢练练手法即可。” 雪兰听不下去张嬷嬷说的是什么,她只觉得饭菜犹如在她眼前倒行,款款中退出了她的人生。 画!画!画你全家!! “行了,要画便快些画罢。”雪兰冷冷的打断了张嬷嬷。 张嬷嬷在一旁指点起雪兰,雪兰一笔笔照着张嬷嬷寻来的样子画。又是一个灿烂的上午,雪兰以这灿烂的半日里累得腰背僵硬。 好不容易画完了半幅,雪兰扶着女红架子站起身来,向平秋伸出手去,“扶着本小姐出去走走。” 刘嬷嬷见雪兰步履蹒跚,便拦了她,“小姐,马上要中饭时候了,您还出去么?” “去,”雪兰半边身子靠在平秋身边,“我再不出去走走,只怕真要瘫在这房里了。” 平秋自然不敢多话,搀着雪兰向兰园外走去。 “小姐要去花园子里么?”离了张嬷嬷,平秋显得小心翼翼。 雪兰走了一段路,腿脚恢复了许多。她望向通往外院的小路,皱了皱眉,“去三爷的院里看看。” 平秋只得扶着雪兰,向三爷叶建彰所居的竹园而去。 到了竹园,有小丫头一见雪兰,急忙向里面报去。没多久,帘子一挑,叶建彰从房里迎了出来,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望着雪兰皱紧了眉,“二姐姐怎么来了?” 雪兰心微疼,原来自己亲弟弟这里并不欢迎她。 对于亲弟弟M.zZWtWX.coM